什么?本王立刻让人给你去做!”
“我……我想吃奶娘做的冰糖雪梨烩……”
茗慎眼神呆滞的望着他,美绝人寰的眉眼充满了稚嫩的期盼,眸底深处却透着慌乱心虚,仿佛已经意识到悲剧成酿,无力回天,却又拒绝与真相赤﹡裸相对。
文轩握住她微微发冷的手指,轻柔折回掌心,低声劝道:“静妈已经不在,你看开些吧,大病初愈,若是再悲恸过度的话,怕是要对病情不利的!”
茗慎暗淡的眸光一下子变得哀戚无比,嘴里吐出的每个字,都仿佛在疼痛里打颤一般,哽咽道:“是啊,奶娘已经死了,是被金氏给打死的,世人常说人老不吃棒槌苦,金氏,她……她怎就狠毒至此呢?”
文轩轻轻拍了下她的肩膀,柔声哄道:“本王已经责罚了金氏,让她在东厢阁里禁足思过,为你死去的奶娘食斋守丧,慎卿还是别太伤心过甚了!”
“食斋守丧?呵呵,也是啊,她是王爷的宠妾,我的奶娘不过是个奴才罢了,王爷自然是舍不得让金氏以命相抵的!”
茗慎讥诮一笑,苍白的唇角勾起嘲弄的弧度,一幕一幕滴血的回忆,化作串串晶莹的泪珠,如同断了线的水晶一般,“扑扑”地打落到华丽的红锦被面上,消散无踪,徒留下一大片洇湿的水痕,浸透了刺绣精美的鸳鸯。
文轩深感无奈,叹了口气道:“金氏这次做的确实有些过分了,但她也是被身边的奴才给挑唆的,慎卿若是心里还有气的话,本王就把那个如玉交给你处置可好?”
早就听出文轩维护金氏的意思,茗慎心中所有的悲愤,皆化成烈烈恨怨,双眸如淬了毒一般死死瞪住文轩,挑眉反问道:“如果妾身此刻请求王爷休书一封,王爷觉得可好?”
“你说什么?敢在说一遍吗?刚才本王好像没听清楚。”文轩眸光微眯,斯文俊雅的脸上,布满了令人窒息的妖佞之气。
茗慎扬起苍白尖尖的下颚,瞪着他阴寒到令人头皮发麻的桃花眼,一字一顿道:“我说,恳请王爷——休——了——我!”
“啪!”地一记响亮的耳光,被文轩狠狠煽到了茗慎的左颊,那雪白的肌肤上,五根指印清晰鲜明的肿起,唇角也缓缓渗出了一缕猩红的血丝,腮帮火辣辣的疼痛让她忍住了哭,只瞪大了一双圆眼,愤恨的仇视着文轩,面上丝毫不惧。
文轩淡淡瞥了眼茗慎的愤慨模样,不以为然地坐正了身子,从袖中掏出丝帕擦了擦手,随手一丢道:“别以为你现在卧病在床,就可以给本王甩脸子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