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易能被打动的人。而且她也不会对这个人动什么心思。直到现在她说话时都不敢多看燕山提督一眼。她知道自己的做法很无礼,可她真的是害怕看见那张脸一一那张脸实在太可怕了……
她低着头说不出话,商成当然也乐得清闲,眼睑微阖神态自然,似乎是在静等南阳公主询问,其实心思早就转到了其他地方。
现在,这屋子里唯一糊涂的人就是禾荼。直到到现在,他都不知道对面坐的是一位宣威将军,只是隐隐约约地觉得商成的来历有点古怪。看南阳和商成都不说话,就笑着打破屋子里的冷清气氛,说:“听这位檀越的口音,似乎就是上京人?”
商成点头说:“几年前在这里住过一段时间。”他至今说话都带着上京腔调,心情激荡时就更加明显,想瞒都瞒不住,后来索性也不去编瞎话隐瞒,只要别人问,就说自己在上京住过,再问,就说自己在上京学过两年佛……
南阳突然笑道:“小和尚想问什么?你大约不知道,这位商公,也曾是你们佛门中人。”她从毅国公王义那里听说过商成的一些故事,对商成曾经出家当和尚的事还有点印象。“只是人家不象你……”眼波流转瞥了眼禾荼又瞄了下商成,顿了顿又说,“商公贪慕红尘,便脱了袈裟再入凡俗,可不象有些人那般口不对心……”
“哦?商公也曾出家为僧?”禾荼问。他英俊的面庞上突然浮起了一抹阴霾。
“嗯。当过几年和尚。”
禾荼眯缝起眼睛,口气咄咄地再问:“不知道商公当初是在哪里受戒,座师又是何人?何故不愿袈裟蒲团孤灯向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