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来这两成股份,它本身也只有两千缗;不管你把它拆分得再细,它就是两千缗,不可能多出一文钱!至于市价一兑四五或者一兑五七,这只是说明大家都看好玻璃的前景,预期它未来能够带来比当前股份的市场价格更高的收益,也愿意掏出比股份的自身价值的钱财来买个未来的利润收益。这与股份的本身价值毫无关系。这两千缗还是两千缗!”
饶是在座的全是当代的高级知识分子,有的还是各自擅长领域里的领袖人物,学识能称高深,见地可谓深刻,然而却没有一个人能立刻理解这番理论。四个人一起皱眉头,都被“价格”与“价值”这两个怪异的文辞给闹得有点糊涂了。从商成的口气里他们能听出来,两个辞虽然相近似,但含义却肯定相差极远……好在商成这番话的大意他们都听得清楚明白。不管市价如何,太史局的两千缗股成依旧是两千缗的股成,不可能变多也不可能变少。仔细地想想,也确实是这个道理。就算市价到了一兑一百,太史局在一万缗的总股里也只能占两成的股,它还是只代表着两千缗的股成……
商成的话还没有说完。
“……而且,分拆股份让股本总量大幅度增加,这本身根本就无法解决工部和太史局当前面临的问题。你们两家当前面临的最根本问题是什么?”
分别代表着工部和太史局的常秀和李穆都没吭声。他们也不想回答商成的这个问题。他们面临的问题是什么?当然是想着谁都不得罪了。
田岫想了想,不太肯定地说:“……应该是如何成功地烧制出玻璃吧?”
商成笑了,说:“这就对了。你们别管其它,先把玻璃烧制出来再说。先证明这无色透明的琉璃确实可以烧制,可以工业化……可以作坊化生产,而且有市场一一有人愿意掏钱购买,然后再来讨论什么增资扩股的事。”
常秀和李穆还是不说话。商成说了半天也没真正解决问题。现在的关键不是烧制玻璃,而是堆在两家衙门外的那二十几万缗铜钱怎么打发!
商成只好再给两个人出主意:“试烧玻璃失败的情况就不说了。要是有幸成功了,那么你们两家可以联合向宰相公廨递份呈文,让张相他们来决定这玻璃是由朝廷全权经营还是交给私人烧制买卖。”这事就让张朴去头疼吧。张朴作为一位经验老到的政治家,轻而易举就把自己调回京城养病,想来一定有办法对付群情汹汹的百官与宗室。
常秀觉得这办法似乎不错,就点头表示同意。李穆却不同。他已经是翰林学士,这几天都在宰相公廨里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