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夺了本该属于郭表的职务,肯定要为郭表抱不平。再说,郭表埋怨萧坚在关键时刻没出来说句话主持公道,这也是在情理之中,说是“情非得已”,似乎也能讲得过去。郭表立了大功,转过脸却发现别人把自己的座位占了,明明还活着,却被朝廷追封了一个开国侯,这种事情落到谁头上都得满肚皮怨气!不过,这毕竟不是多大的事,说几句怪话发几句牢骚发泄一下就成,真是闹得满城风雨就没意思了。
他对郭表说:“你对萧老将军有意见,完全可以和他当面讲清楚嘛……”
“不是你想的那样。”郭表打断商成的话。他说,“去年七八月里的事情,还有诸序去燕山的事,我都很清楚……”
“俗话说,兼听则明,偏信则暗。咱们都是带兵的,可不能只听一面之词。”商成同样打断了他的话。
“我就是听了不少人的话,才知晓了事情的前前后后。”
商成张了张嘴,最后却什么话都没说。他本来想说谷实那个老匹夫的话靠不住,但想了一下还是算了。再怎么说谷实和郭表也是翁婿,他跑来“离间”人家亲戚关系,才真的是没意思透顶!
郭表见他不再开口说话,这才继续说道:“其实,我是想与你说,诸序去燕山的事,不管外人如何传言如何议论,我都没对老帅有什么别人心思。老帅对我有提拔信重之恩,即便是教我粉身碎骨,我也是心甘情愿!”
这话说得铿锵有力掷地有声,至诚感激之意溢于言表,显然是郭表有感而发。可商成越发地不明白郭表到底想说什么了。既然郭表对萧坚心存感激,那为什么今天还搞那么一大摊事出来?
“……老帅于我有大恩,子达你也于我有大恩。老帅之恩,止惠于我一人;子达之恩,却是恩及我平遥郭氏一族!”
商成摆了一下手,说:“这是你一刀一枪拼来的,跟我可扯不上什么关系。”
“不!”郭表截口说道,“与旁人没有干系,与子达你却是大有干系。郭家能有今日,全是仰仗大将军的器重与信赖!”说着他起座离席向后退了三步,单膝点地就行了不军中大礼。
商成根本就没提防他会在席间搞这个名堂,楞楞地看着他蹲跪下去双手握拳都抱在额前,才从愕然惊诧间猛地清醒过来。他一下摔开酒盏,跳起来两步绕过条案,擒住郭表的两条胳膊就朝上拽,嘴里乱糟糟地连说带骂:“你再来这一套,当心我翻脸啊!你想说感激话就直说好了,别动不动就施大礼!”他强拖着郭表把他按在座椅上,又说,“都说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