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是战友的情谊。既然是战友,那今天你救我一命明天我拉你一把就很普通了。再着我也说过,你现在的勋衔爵位都是你自己拿命换来的,跟我没什么关系。就算有关系,也就是我提了那么一个方略而已一一最后还不是得靠你们去执行?”他坐回自己的座位,把打翻的盏里的那点残酒泼在地上,自己另斟了一盏,又给郭表的盏里也添满,笑着奚落道,“话说起来,你们一一你和仲山一一你们也没执行那个方略吧?仲山在莫干打得拖泥带水,一个月的战事楞是拖成仨月,白白地糜耗了不知道多少粮饷。你更厉害,进了草原就没了踪影消息。要不是我那阵子头疼不想提笔写字,说不定早就发公文弹劾你了一一兹有燕山假督郭奉仪,率骑军三千进草原狩猎,一去数月不通音讯,请治其‘逾时不归’之罪……”
郭表一笑,也不接商成的话,双手捧起商成替他斟的酒,又是一口倾尽。他扶着空盏,双目炯炯地望着商成,慢慢地说道:“子达,我想,我在燕山任大司马不过是虚有其表,其实是别有所图。这事你应该清楚吧?”
商成有点莫名其妙。去年初,郭表带领一群青年将校到燕山学兵,真正的目的其实是随时准备在情势危难时接替他这个假职提督,这事他怎么可能不清楚?从接到兵部的公文那一刻起,他就知道郭表是另有目的。燕山上下,揣摩出这件事的人不少,后来张绍他们也没少为此而给郭表“穿小鞋”。可这事这事早就过去了,郭表怎么忽然又自揭伤疤呢?
看商成点头表示肯定,郭表又说:“我只是揣着一份兵部的公文去燕山,从头到尾也没以之示人,更没因为手里有倚仗就跳出来指手画脚。便是这样,张继先和西门克之还几次三番地教我落颜面。就以我为例,凭诸序现今的所作所为,他在燕山能长久?”
这个事情商成倒是没仔细想过。他思忖了一下,摇了摇头。诸三盏现在已经把燕山文武全都得罪光了,想长久基本没有可能,估计不出半年一载,朝廷就得把他调走。诸序堂堂的上柱国,尚且不能号令不住那群踢腿骡子,估计别的柱国也没人敢轻易接手。自己在京“养病”走不了,郭表又马上要去陇西,孙仲山的资历能力勋衔没一样能教人信服,想来新的燕山提督不是张绍就是西门胜……他忽然惊讶地发现,如果事情果真如他所设想的那样,张绍或者西门胜出任了燕山提督,再加郭表在陇西,孙复在嘉州,京城里还有个敢和杨烈火干架的上柱国,原本是子虚乌有的燕山系,眨眼之间就变成一个足以与萧杨分庭对抗的庞然大物!
他越思量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