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算观天仪倍数的时候,是不是先要观天仪里观测物体的高低大小,记录下数值,然后再逐渐移动那个物体,直到它在人的眼睛的数值与使用观天仪所得到的数值相契合,这样才能得到观天仪的倍数?如果是,怎么样才能保证人眼的计算结果与观天仪的结果没有误差呢?如果不是,又该怎么做?”
商成笑起来。哪里需要这样烦琐蠢笨办法?他很豪气地挥了下手,说:“办法很简单!物镜的焦距除去目镜的焦距,其结果就是望远镜的倍数!”
“何谓焦距?焦距又当如何测算?”
商成立刻就变得瞠目结舌。什么是焦距?他怎么说得上来。焦距怎么测算?天知道怎么测算!他眨着眼睛,端着田岫双手奉给他的茶汤,愣了半天也没吐出半个字!
好在上官锐醒事,一头和陈璞说得热闹,一头也没忘记随时留心着商成,见他被田岫几句话便逼到了墙角,马上就伸出了援手:“大将军,望远镜一物在军事上能派的用场极大,无论是哨探侦察还是排兵布阵都有极大的用处。我有个建议,应当请朝廷将铸造观天仪的事务转交兵部!最好是直接便将铸造此物的作坊安排在澧源大营,与此相关联的官员、差员、人手都须当转为军职,与铸造相关的物什也当仔细造册登记转交兵部。”
商成暗暗舒了一口气,假装沉吟了一下,点着头说道:“有道理。这样,你来写个文字性的东西,我联署个名字。先递到兵部,不行就递去宰相公廨。想来兵部不会不给咱们俩这个面子。”
上官锐吓了一跳。他是真有想把望远镜的事情揽到兵部和澧源大营的打算。但是,他心里也很清楚,仅仅是拿走望远镜的制作,不可能真正地保守住机密。真要保住望远镜的机密,就必须把玻璃的烧制也抓到手里。他盘算好了,用玻璃这个火红到烧手的物事,去勾起兵部与工部火并的心思,到时候玻璃归兵部,望远镜归澧源大营,兵部和澧源大营皆大欢喜!至于工部,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去!不过,想办成这件事肯定不容易。工部顶着那么大的压力,砸下那么大的财力物力人力去烧玻璃,如今刚刚见了起色,兵部就蹿过来想要摘果实,工部要不把兵部恨到入骨,要不把兵部朝死里咬,简直就是不可思议的事情。不过这跟他没关系,他只是出个主意提个建议而已。他只要望远镜。哪怕两家打得头破血流两败俱伤,最后玻璃归了别家,那也无所谓。可他听商成话里话外的意思,是打算拖着他一起出头,领着兵部找工部打擂台。跟着商成闹腾他倒是不在意。商燕山是前脚顶了张朴和萧坚后脚就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