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钱袋子一天天瘪下去,自己却还没有离开安淮府的辖区,沈墨鱼越来越愁,全然不敢想象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难道他堂堂沈家大少爷,终要落得有朝一日沿街乞讨,伸手讨钱么?用力晃了晃脑袋,又拍了拍脸颊,好让自己清醒些。
白星泪见此一幕,抱着双臂冷嘲热讽道:“怎么?还在做梦呐?要不要本大小姐一脚把你踹到河里去,清醒清醒?”沈墨鱼满脸苦涩的无奈回答道:“我的大小姐,你就不能对我好点儿?你骑的是我的马,花的是我的钱啊......”白星泪却不屑一顾的扭过头去,见渔家已然解缆登舟,招呼他们上船,便迈步跨上渔船。只留下那沈墨鱼满头雾水,呆立原地。
渔家的渔船一次只能载三个人,众人商议之后,便商定先将沈墨鱼与白星泪送到河对岸,再回来接裴镜年与明觉,最后再渡那两匹马。
沈墨鱼站在船头,他不惯坐船,只觉头晕眼花,刚喝下肚的三大碗鱼肉粥便在胃里翻江倒海起来,躲在船舱之中死死扒住船沿,将四肢撑开,好让自己平稳些。而白星泪则是坐在船头,任那风浪颠簸也纹丝不动,回头望了一眼那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的沈墨鱼,笑骂道:“没用的东西。”
看着这一对欢喜冤家,嘴上互不相让,针锋相对,可那眼神之中却有些许的变化。老渔夫也是过来人,看在眼中,心里明白,只是不愿多说。一杆一杆的撑着渔船,向对岸驶去。一路上白星泪与沈墨鱼再没多说一句话。
而此时天已然大亮,河岸两边已然有了零零散散的行人,背着厚重的包袱匆匆赶路,有两人身着粗布衣,一高一矮,一胖一瘦,瘦高者下颌还留着一缕胡须,肩膀上搭着行囊,眼神却不断的向河面上瞟,左边那人细声说道:“大哥,你看是不是那白星泪?”
右边那被称作是大哥之人微微点了点头:“我曾在安淮府中住过一段时日,也对这白家的千金小姐略有耳闻,她武功不俗,骄横乖戾,但却嫉恶如仇,喜好行侠仗义。看来是个硬骨头。”左边那人又问道:“那她身旁的那个小子又是甚么来头?莫非就是那柳老五所说的安淮府捕头裴镜年?”
“哼,非也。”右边之人摇头道,“我见过他,他不是裴镜年,而是安淮府四大世家之一沈家的大公子。好像是叫,沈墨鱼。”
小弟闻言,沉思片刻,面露惶恐急忙扯住身旁大哥的衣衫慌忙说道:“大哥,莫不是那痴剑白头沈疏剑的儿子?”大哥徐徐点头,道一声:“是。”小弟彻底慌了手脚,就要转身逃跑,却被大哥一把揪住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