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此理,正是此理,不知沈公子为我留下甚么交待?”燕书南小心翼翼的问道。
沈墨鱼闻言又为难的阴沉起了脸,无奈的瘫坐在一旁,手指在桌上不断的敲打着,又叹了一口气道:“实不相瞒,我生性愚钝,实在不适合练武,听说那《雪中遗卷》乃是江湖人皆向往的秘籍宝典,奈何我却不能参透,学得如此之久也只会一招。燕舵主乃是一舵之主,又是江湖之人,必能参透那武功的精妙之处。本想将那《雪中遗卷》赠予舵主,这一来是给舵主一个交代,换回我等自由之身,这二来,也不算辱没了那《雪中遗卷》,只是......”
燕书南闻听沈墨鱼要将《雪中遗卷》赠送给他,早已是血脉喷张,迫不及待,两只手无措的揪着衣角,眼中难掩迫切,急忙问道:“公子快说,只是甚么?若是公子还有甚么条件,我俱都答应!”
“只是那《雪中遗卷》却不在我身上,早被他人夺去!”沈墨鱼无奈的将衣袖一挥,一副愤愤不平又无可奈何的模样,燕书南宛若从凌霄宝殿坠落到阴曹地府,失落的心被怒火占据,气的浑身发抖,恨不得将牙齿咬碎,两眼泛红,脑中此时全无思考,站起身来,大喝一声,将身旁的桌子推翻。
八健将见状立即一齐下跪拜道:“请舵主息怒!”
此时隔壁屋子中的白星泪还未能安枕,闻听这边动静,急忙贴在墙壁上静心细听。
沈墨鱼用余光扫了一眼怒发冲冠的燕书南,便推波助澜道:“可惜那《雪中遗卷》不能落在英雄人之手,可惜,可惜啊。”燕书南强压着怒火,抿了抿嘴唇急忙问道:“你究竟将《雪中遗卷》给了何人?”
“前日里我沈家遭神秘江湖人灭门,我欲报官追捕凶手。谁知那安淮府府尹晏节千方百计给我扣帽子安罪行,反将我缉捕入狱,关在那大牢之中,所为的,正是那江湖人觊觎已久的《雪中遗卷》。我迫于无奈,为得自由之身以报血仇,只得将那秘笈交予晏节了。”沈墨鱼迈开步子在厢房之中来回走着,边走边说,边说边叹。
燕书南见他满脸悲怆,不似谎言,可仍将信将疑,故而眯着眼睛小声问道:“沈公子所说,可是实情?”沈墨鱼微笑着答道:“俱是实情。”可燕书南仍有疑虑,不肯轻信:“可晏节并非是江湖中人,他要那《雪中遗卷》又有何用?”
沈墨鱼早料到他会有此一问,故而对答道:“燕舵主若是不信,大可去问问与我同行的裴镜年裴捕头,她本是安淮府的总捕头,因在我被晏节诬陷入狱之时为我求情,才招致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