患,令晏节降罪,若不是左右拼死拦下,只怕那裴镜年也被关在大牢之中,而不是革职为民,也不会到这儿来了。”
“好个该死的晏节!”燕书南暗骂一声,可紧握的拳头却逐渐松开,紧皱的眉头也终于舒展开来,轻叹一口气,徐徐起身对着沈墨鱼拱手说道:“既然如此,请沈公子在此稍歇,我立即将此事飞马递与总舵,请帮主明断。或三五日,或半月,必能得到答复,到那时,才能放沈公子离开,还望公子见谅。”
沈墨鱼大笑着抱拳回礼道:“好说,好说,燕舵主用心了。燕舵主慢走。”燕书南遂领着八健将转身离去,沈墨鱼送他们出了厢房,又站在门口稍看了一阵,嘴角勾起一抹笑容来,将房门紧闭,吹熄了灯火,躺到床上去休息了。曰,养精蓄锐,随机应变。
而那燕书南面色凝重的走在前头,身后八健将相视一眼,紧跟其后,又不敢开口。过了一阵,另外七人的目光齐刷刷看向八健将之首的侯明,侯明咽了口唾沫,欲言又止,犹豫再三,架不住弟兄们挤眉弄眼着催促他,只得上前,凑到燕书南身旁,小心翼翼的问道:“舵主,是否要准备快马,即日发往总舵?”
“蠢货!那是我搪塞沈墨鱼的推托之词,为的就是多困他几日,我等欲举事,拿下整个鲸鲨帮,焉能让总舵知道此事?如今那《雪中遗卷》近在咫尺,若是能将其占为己有,何愁鲸鲨不平,江湖不定?到那时即便是帮主也不是我的对手。此事千万不得走路半点风声,否则,我要你们好看!”燕书南如刀般的眼神扫了一眼那倒霉的侯明,惊得他腿肚子发软,灰头土脸的躬身领命,又与自己兄弟相视一眼,皆轻叹一口气。
燕书南闻听身后叹息声,遂止了脚步,头也不回的问道:“怎么?都怎么了?叹甚么气?莫非是汝等不愿随我攻伐天下么?还是说你们想一辈子窝在这江南分舵中,默默无闻的终老而死?”八健将闻言惊慌失措,急忙一齐下跪拜道:“我等愿随舵主驰骋沙场,至死方休!”
“人之一世,何其长也,碌碌无为,空留嗟吁。人之一世,何其短也,大丈夫本该胸怀天下,岂能郁郁久居人之下耶?”燕书南望着那头顶无限延伸的夜空,心中已有盘算,立即吩咐道:“侯明。”侯明抱拳应道:“属下在!”
“你亲自点选十名精壮武士,扮作百姓,各藏刀剑,待明日天一大亮,就混入安淮府城中,设法混入府衙,务必找出那《雪中遗卷》的下落!”燕书南压低嗓音吩咐道。可侯明却面露犹豫,起身伏在他耳边小声说道:“舵主,此事尚有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