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风回旋着向岑昏飞来!岑昏不敢怠慢,面对着突如其来的袭击不慌不忙后撤半步,只觉一股劲气扑面而来,放低重心,待酒坛飞至身前,急忙闪身躲过。
那酒坛蹭着鼻尖飞过,飞出半个身位,岑昏回身甩开手臂将其揽入怀中,连转四周才将力道化解,同时用右手一接,虎口处竟感到阵阵酸麻,足见其方才力道之猛,岑昏自认武功江湖一流,却也不得不敬佩三分。谁知那男子见状竟放声大笑道:“哈哈,阁下好身法!一路辛苦,萍水相逢,何不痛饮一场?”
岑昏对此人的豪放倒是有些惊讶,看了看怀中的酒坛,微微一愣,便凑到嘴边灌了一口。当清冽醇香的烈酒滚入喉咙的那一刻,岑昏不禁多灌了几口,待将那坛中最后一滴酒水喝罢,舔了舔湿润的嘴唇,不禁赞叹一句:“果然好酒!”岑昏亦是爱酒之人,只是这些时日来杂事颇多,许久未尝到如此好酒,见此人并无防备,难得卸下了些许防备。
那男子见岑昏并不推脱,大口饮酒,自然欢喜,遂开口说道:“好!好酒我这里有的是,何不请那在石阶上等待许久的同道前来一同畅饮!前路漫漫,长夜未尽,寒风难息,但借一杯酒暖暖身子,岂不美哉?正所谓落月摇情谁人解,长夜醉梦枕星河。哈哈,快哉快哉!”
此言一出,岑昏如遭雷击。白无寿并未现身,甚至半点动静亦为发出,可此人竟能察觉,实在可怖,令他不得不暗自警惕。见岑昏默不作答,那人便摇头笑了笑,继续独自喝酒。岑昏正犹豫之际,白无寿闻声竟走上石阶,迈步上前,与岑昏并肩而立。见岑昏怒目圆睁,分明是在恼怒自己善作决定,未听他之言擅自现身,可白无寿却故意错开眼神,对那白衣男子抱拳行礼道:“同时江湖过路人,在下冒昧上前向尊驾讨一杯酒喝,唐突之罪,还望见谅。”
那人笑眯眯的望着白无寿点了点头,便也飞来一只酒杯,白无寿箭步上前,硬生生举起左手将其接下,整条左臂竟都被震麻,登时失去了知觉,又被那余劲推开三四步,幸得岑昏在其身后暗暗相助,抵住了他的身子才叫白无寿站稳了脚跟。那人亦开口赞叹道:“二位身手了得,不知为何夜闯我蟾月太白楼?”
“你的蟾月太白楼?”岑昏与白无寿相视一眼,颇感意外。那人便纵身从雕栏之上跃下,略整衣衫,抱拳回礼,眼神相对,淡淡回答道:“我名唤剑书眉,乃这蟾月太白楼的管事,奉月丘府府衙之命在此看守这蟾月太白楼,按照律法,二位擅闯此楼已是重罪,但看二位倒像是赶远路的江湖人,若是有甚么不方便之处,我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