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鼎力相助!”
剑书眉目光灼灼,满脸正气,豪迈不羁,为人爽快,可即便如此,亦是人心难测,在这岑昏二人还带着个被点了穴道的沈墨鱼,自然不得不有所防备,毕竟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白无寿刚欲开口,却被岑昏拦住,岑昏遂挡在其身前抢先说道:“如此甚好,我兄弟二人在此先谢过管事了。我俩本是行走江湖的散人,因离家太久想回去看看北关的老母,故而日夜兼程,一时间错过了进城的宿头,本想着随意在荒郊野外露宿一夜,不想路过此地,见到这危楼,只当是荒弃许久,便想在此栖身一夜,明日一早便继续北上。”
剑书眉闻听此言,爽快的应答道:“既然如此,你二人权且在这楼中栖身一夜,这虽然早已残破不比当年,但我每日清扫依旧洁净,且房屋众多,你们尽管住下便是。”岑昏连连点头,又赶忙谢道:“多谢管事,我们明日一早便走,绝不添麻烦。”说罢便拉着那白无寿下楼,两人小心翼翼的拖着那瞪着星辰般滚圆双眼却发不出任何声响的沈墨鱼,向太白楼第九层的回廊走去。
可他们刚想迈步下楼,背后竟又响起那剑书眉的声音,只是少了先前的豪迈,反倒多了几分冰冷,宛若刀子扎在身后,让人不寒而栗:“不知这位是何人?为何二位不曾向我提起?”岑昏汗如雨下,却故作镇静,徐徐回头解释道:“不满管事,此乃内弟,因自幼身患怪病顽疾,浑身毫无知觉,口不能言,耳不能听,故而一直由我们带在身边照顾。此次回乡,自然是要带上他的。”
“你二人闯荡江湖,还带着一个行动不便的弟弟,果然兄弟情深啊。”剑书眉淡淡的说道,语气中却并无半分感情。幸亏岑昏三人皆在月光照映不到之处,将慌张地眼神与神色尽皆藏在暗处,否则那剑书眉定能察觉早已扭曲的岑昏的面容,随口回答道:“兄弟若手足,世上岂有人能自断手足?”
剑书眉又展开笑颜,大笑着走回了栏杆边。不一会儿,又传来汩汩的酒水流动声,弹拨剑鸣与吟诗作对之声。岑昏这才将悬着的心落下,却见一旁白无寿表情复杂,遂低声问道:“为何如此?”白无寿却说道:“大哥何日如今日这般胆小怕事,慌张无措,想想往日何等潇洒,我实在是......”白无寿欲言又止,岑昏自然知晓其心意,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两人默契不减,都未再说一句话,默默的将沈墨鱼架回了房中休息。
每间屋子虽然不大,但却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白无寿与岑昏的屋子挨在一起,也好随时有个照应。即便是那剑书眉有心助他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