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书眉眉宇间满是愁苦心酸,心中纵有万般不愿,但也只能出此下策。若他未出手救那白星泪,或可一战,但如今,恐怕已是凶多吉少。
卫怀纯直起身子,正视剑书眉,葱葱玉指从剑书眉的眉见划过,徐徐落下,在其胸口处轻轻一点,红唇微动,泪若雨下,哽咽说道:“情丝难解更难断,白头未老此生慢。玉碎剑折从不悔,比翼成蝶非书传。你我早已难分彼此,定下誓言,此生同甘共苦,笑对春秋,寒来暑往,永不分别。今日君出此言,莫不是要违背昔日诺言?剑书眉如何,云相弈又如何?善如何,恶又如何?纵然粉身碎骨,亦要同生共死,共赴黄泉。谈何分别?倘若不敌,我俩死时亦能相拥,那又如何?”
“世间万般女子,却寻不见纯儿这般人物。”剑书眉自是感动万分,泪眼朦胧,强笑着一拍大腿道,“好!那我俩便再不分别,就算是死,也要做一对亡命鸳鸯!”
“世间万千光景,若无君与奴家同看,又有何颜色?”卫怀纯微微合上双眸,静静躺在剑书眉怀中,徐徐说道,“但为君一人,妾不惜此身。”剑书眉却抱住她瘦削的肩膀,扶起身来,四目相对,浓情流转,百感交集,昔日那相伴身旁的画面历历在目,他本不肯分别,奈何今非昔比:“能与卿相识,已是不枉此生。”
说罢,两人紧紧相拥。片刻之后,剑书眉徐徐抽身离开,卫怀纯却还保持着方才的动作,一动不动,只有那清澈的双眸,早已被泪水浸满,闪烁着晶莹的柔光,宛若清潭一双,倒映出剑书眉的身影,卫怀纯紧紧咬着下唇,唇间渗出点点鲜血,却不能动弹分毫。
剑书眉徐徐起身,垂头苦笑道:“他们所想要的,不过我一人性命。男子汉大丈夫,顶天立地,岂能让连累女人,为我而死?请恕我难以履行昔日诺言,此生已负卿约,更恐无他日谢罪,待我先入地府,荡开一条往生路,纵然大闹森罗,亦要逼那阎罗王为你我改写后世情缘,修一段来世相逢,只盼到那时,你我只是寻常百姓人家,一对普普通通的夫妻。卿百年之后,勿要喝那孟婆汤,以免忘却前尘。”
说罢,剑书眉便将早已双眼哭红,泪流满面,却无法说话的卫怀纯拦腰抱起,来到那一人高的香木柜橱前,将卫怀纯藏在柜中,后退两步,躬身一拜,道:“为保全卿之性命,只得先委屈纯儿藏身于此。我估计明晚便是他们动手的时机,待明夜一过,穴道便会解开,到那时卿切莫不可为我收尸,以免惹祸上身。此生再难相见,书眉百拜。”
香木柜橱的门徐徐关上,黑暗一寸寸的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