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爷,你去传本府之命,派两名衙役取本府手书出城去一趟太白楼,就对那剑书眉说,本府有事传唤他来,但不讲明所为何事。倘若此事与他无关,他为人坦荡,定会前来。倘若他心怀鬼胎,别有用心,必会推而不受,到那时再动起刀兵,也为时未晚。”
师爷闻言大喜,忙拜道:“此计甚善!大人深谋远虑,神机妙算,属下不及,属下不及啊!”温如松闻言,心内怨愤减去大半,反而轻松了许多,抚掌大笑道:“若非如此,本府焉能走到今日?事不宜迟,师爷你速速去办,不可耽搁!”师爷随即领命而去。
当这师爷办妥了温如松吩咐的事,便搓着手回身向自己房中走去,四处张望了一番,脸上竟显露出一丝失望,小心翼翼的回到房中,将门关上,一转头,身前突然出现一人,惊得他连连倒退,紧贴在门上。直到看清来人的面目,这才长舒一口气,抚着胸口躬身拜道:“原来是柳公子,真是吓煞老夫了。”
“小生在此恭候多时了。方才有幸目睹师爷风采,果然名不虚传。师爷不愧是八面玲珑,巧舌如簧,三言两语便叫那温大人相信了你的言辞,不负你我之约啊。”柳相负的笑容之中藏着狡黠与诡异,从袖中抽出一张银票,递到师爷面前,“这是孝敬师爷的,请师爷收下。”
师爷见状,喜上眉梢,急忙将手掌在身子两侧蹭了又蹭,颤颤巍巍的伸出手接过那银票,只扫了一眼,一千两银子,这是他一辈子都攒不下的财富,满脸的皱纹都揉在一起,点头哈腰,连连拜谢:“多谢柳公子,多谢柳公子!”柳相负却笑道:“你不必谢我,这是师爷应得的。既然大事已成,小生就不便打扰了。”说罢,便要告辞离去。
师爷此时一心一意皆是那一千两的银票,哪里顾得上其他,两眼盯着银票,双脚寸步不行,嘴里却假惺惺的说道:“柳公子慢走,柳公子慢走!”柳相负轻笑一声,转身正欲推门,表情骤变,极快地转身将手指一弹,一直藏在掌心的柳叶便绷得笔直,顺着手指飞出,极快的划过那师爷的脖颈,流下一道细小的血痕,师爷的笑脸便永远定格在了此处,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柳相负缓步走到他身前,望着那僵硬笑容,不禁也笑了起来,弯腰将其手中银票扯出,揣在怀中,又将落在一旁的柳叶收好,冷笑着摇头说道:“师爷,慢走啊。”说罢又在尸体旁留下一张字条,诸事皆毕,纵身一跃,从那预先掀开的瓦片缝隙中跃出,盖好瓦片,便扬长而去,眨眼间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且说那剑书眉此时正独自坐在那太白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