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你仔细想想那剑书眉的为人,狂放不羁,桀骜不驯,武功极高,喜好诗词歌赋,又擅长用剑。昨日劫法场之人,不正是如此?如今证据确凿,铁证如山,已是板上钉钉的事实,大人若再不先发制人,只怕,只怕......”那师爷的声音愈来愈小,直至消失不见。
此时的温如松已是怒火中烧,紧握的拳头五指已然发红,指甲深深的陷入肉中,强压满腔怒意,咬牙切齿道:“只怕如何......”那师爷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满脸悲怆,连连叩首道:“属下追随大人多年,大人待属下恩重如山,大人身系一府百姓的安危,性命重如泰山,小人无德无能,命贱若蓬草,小人情愿替大人而死,属下这便去太白楼请死,纵然粉身碎骨,也要求那剑书眉放过大人!”
说罢,这师爷还煞有介事的三叩首拜别温如松,大义凛然的起身迈步向屋外走去,却在推门的一刹那被温如松搅喊住:“师爷且慢!”师爷再回头之时,已是泪流满面,躬身拜道:“大人还有何吩咐,小人临死前,一定替大人完成。”
可温如松却面色凝重,徐徐坐在案前,两手撑着双膝,徐徐问道:“师爷可有良策,剑书眉武功高强,要想拿下他,并非易事。”师爷见他已然下定决心,快步来到他身旁,俯下身子,语速极快:“正因如此,大人宜当先发制人,免得夜长梦多!而行事更当从简,越复杂的计划,越容易败露!依属下看来,大人应当派人火速出城,请驻扎在月丘府城外青湖山的月丘督府军孙大人派兵前来,将太白楼团团围住。以重甲兵当先,弓箭手于其后,万箭齐发,纵然他武功再高强,也不过是瓮中之鳖,必死无疑!”
师爷一脸势在必行,胸有成竹的模样。可温如松却皱着眉头,缓缓摇头,摆手说道:“不可,万万不可。”师爷忙问道:“大人还有何顾忌?”温如松坦然说道:“此计不够稳妥,再者剑书眉是否便是那云相弈还有待商讨,我们不能妄下定论。况且督府军驻扎地距离此地有五十多里地,如此多的人马大摇大摆的急行军赶来,势必会引起百姓恐慌,更会让剑书眉有所警觉,若他先一步逃走,你的计划岂不是落了空?若他并非云相弈,岂不是平添误会?”
“那依大人所言,何计才算稳妥?”师爷表情复杂,小心翼翼的问道。
温如松其人虽胆小如鼠,但却精明无比,关于牵扯上自己的事更是无比上心,步步为营,小心翼翼。这么多年来在官场之中亦是八面玲珑,故而才能稳当当的坐在这月丘府衙门的一把手。他沉思一阵,便抚须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