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发作时的模样,满脸血疮,痛不欲生,猛然惊醒,方知方才的痛感皆是幻觉,但也难免惊出一身冷汗。
公孙无求亦在等待着兄长的回答,似笑非笑的望着公孙忘景,见他表情古怪,便以然猜出七八分真相。他以然料到白星泪所言,十有****确有其事,但不知为何,自己的这位兄长碍于某些他不知道的原因,似乎犹豫不决,不肯说出实情,便欲推波助澜,催促道:“兄长,是否确有其事?”
“这......”公孙忘景尴尬一笑,嘴角微微抽搐着回答道,“白姑娘此言,我实在不知。昨夜我早已睡下,不曾起身。四更天时更是熟睡已久,不曾记得有人夜访,也并未接待过白姑娘。不知,是否是白姑娘记错了?”公孙忘景无法判断那黑袍人是否如他所言果真在一旁监视着他,他也不会知道,安宁儿早已离开氤氲山庄,只是公孙忘景生性谨慎,从不肯冒险,倘若要拿他的“一世英名”做赌注,他甘愿舍弃一切,来保全自身。
更何况,白星泪不过是个外人。纵使背上如此罪名,又有何妨?
当公孙忘景放下心中“芥蒂”之时,便是他所谓“锄强扶弱”的宝剑不再锋利之时。
而公孙忘景的态度已然表明,此言一出,震惊四座,沈墨鱼,明觉与裴镜年一时间不知究竟是谁撒了谎,白星泪,还是公孙忘景,亦不知他们中的一人为何如此。更令白星泪震惊的事,她全然不知昨夜还在温柔细心,开导自己的公孙忘景,为何翻脸不认人,将铁铮铮的事实遮盖,反来诬陷自己的清白?
卓一平终是长叹一口气,抚须摇头,却不说话。倒是那公孙无求闻言大笑,一拍桌子便撑着拐杖站起身来,指着白星泪呵斥道:“白星泪!事到如今,你还有何好说?分明是你杀害了晴玉,还死不承认。如今我兄长以然戳破了你的谎言,希望你履行诺言!”说罢,竟从怀中摸出一把匕首,丢在白星泪身前,阴笑着说道,“你爹白羽生年轻之时纵横江湖,也算有些名声,倘若江湖中人知晓白羽生的女儿,乃是个杀人害命还死不承认的宵小之徒,岂不是玷污了你白家的名声?”
此话分明是在逼白星泪以死谢罪,而白星泪却双目含泪,紧咬下唇,紧盯着公孙忘景。公孙忘景心怀愧疚,不敢与之对视,只得侧过脸去,错开眼神。白星泪拾起脚边的匕首,攥在手中,微微颤抖,忽地一阵大笑,却是双目泛红,泪流满面。
“丫头,你笑甚么?”公孙无求问道。
“我笑氤氲山庄,不过如此。”白星泪轻笑一声,面无惧色,依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