昂首挺胸,哽咽着说道,“二庄主四庄主所言,晚辈无话可说。亦不想争辩。只是此事皆是我一人所为,与白家无干,更与我爹无干!”公孙无求冷笑一声说道:“你终究还是承认了。”
白星泪却悲怆笑道:“公道自在人心,今日我人在屋檐下,哪有不低头?只是我非向汝等低头,乃是向公理正义低头!古人以死明志,以死来保存名节,我辈亦当如此!我今日就要看看,凭我白星泪一人之鲜血,能否叫江湖人看清,这氤氲山庄,究竟是个甚么所在?!”
说罢,白星泪就要挥刀自尽,明觉与裴镜年惊呼一声,就要上前阻拦,公孙无求则是笑眯眯的望着这期待许久的一幕,而公孙忘景则是垂下头去,合上双眼,唉声叹气,不忍直视。可白星泪的匕首终究还是没能扎进胸口,刀刃被沈墨鱼牢牢攥住,锋利的刀口早将他的掌心割破,眼红的鲜血顺着掌纹低落。
这个平时会因为一点小磕小碰痛的龇牙咧嘴的家伙,这一次竟硬生生徒手接下了一刀,随着流出的鲜血越来越多,沈墨鱼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见众人呆若木鸡,皆被他的举动惊诧,可他仍强笑着对白星泪苦涩说道:“你还要看到几时?莫不是要待我的血流尽么?”
白星泪这才反应过来,急忙撇下匕首,抽出手帕来替沈墨鱼包扎,怎奈血流如注,丝绢的手帕很快便被血水浸透,白星泪只得又扯下一块衣衫,裹在其左手,裴镜年则是点住沈墨鱼肩膀穴道,止住伤口血流。白星泪脑中一片混乱,一边为沈墨鱼包扎,一边垂下头去,不愿让沈墨鱼看到那滚落的珠泪。
沈墨鱼干笑两声道:“受伤的是我,又不是你,有何好哭的?”
白星泪并未搭话,只是抬头白了他一眼,又继续为其小心翼翼的包扎好伤口,虽不时碰到刀口处,疼痛难忍,但沈墨鱼还是咬牙挺住,自始至终没有叫嚷一句,实在是一反常态。公孙忘景表情复杂的看着眼前的四个小辈相互扶持,他们出身不同,经历不同,甚至秉持的信念与观点皆不同,却异常的同心协力,令人费解。
而那心狠手辣的公孙无求却没有丝毫动容,只觉好笑,在他看来,眼前的四人不过是四个自不量力的蚂蚁罢了,自己前日里在宴会之上的失手也只是一时疏忽,不曾防备,被那沈墨鱼钻了空子,遂大笑道:“哈哈,小子,想玩英雄救美?只可惜,你还没那个本事。休要逞能,你们四个,一个都走不了,这氤氲山庄,便是你们的这些不自量力之人的坟墓。老子这便送你们一齐上西天!”
说罢,就要动手。身旁忽又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