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敬地牵着缰绳对二人说道:“二位可骑得马否?”王戏才苦笑道:“不瞒阁下,实不会骑马。请阁下缓步慢行,我二人步履从之。”
谁知那护院管事忽然转头,轻拍了两下巴掌,并未说话。掌音方落,从暗处传来一阵窸窣动静,一辆马车,随声而出。护院管事便搭起短梯,迎目瞪口呆的王戏才和面无表情的韩霜眉上车:“请二位上车。”王戏才从未见过如此奢华荣贵的马车,两马通体若雪,眼若群星,四肢有力,身高体壮。马车绸缎为帐,锦布为盖,金丝绣寰宇飞腾之雀,银线穿乾坤奔梭走兽。明珠为夜照,宝石做掌灯。黄金的笼头,白银的马掌,就连那赶车的马夫,都是锦衣玉带,衣着华丽。
王戏才乃是风餐露宿吃尽苦头的江湖艺人,哪里见过如此场景,暗地里咽了几口口水,满眼皆是羡慕,驻足不前,只顾欣赏那华贵的马车,心里不禁赞叹道:“盖天子銮驾,不过如此耶?”
直到韩霜眉又扯了扯呆若木鸡的王戏才,他这才回过神来。下意识的伸出手,使那护院管事将他扶上马车,全然忘记了身后还站立原地的韩霜眉,便一头钻进了马车之中,坐在那紫裘鸭绒的软垫之上,温暖又舒适,叫他又好奇又羡慕,不仅又感叹道:“金银莫不是天地间最好的东西。”
而当韩霜眉也被扶上马车之时,他才反应过来,起身去搀扶韩霜眉。两人并肩而坐,韩霜眉一脸冷漠,与之相对比的,乃是满脸欣喜的王戏才。王戏才东摸摸,西看看,难得有如此兴致,竟当着韩霜眉的面,长叹一声道:“贤弟,你我每日风餐露宿,何时见过如此奢华之景。此生得若此,方是真丈夫也。”
“富贵于你而言,竟重要至此?”韩霜眉忽地问道。
“无有富贵,何以为生?难道过一辈子这种苦日子么?”王戏才苦笑着应道,“那于贤弟而言,何以为重?”
“琴,和你。”韩霜眉淡然却郑重的说道。想当初伯牙遇子期,两人除乐律外,想来最为重要的,也只剩下彼此了。可王戏才却笑着说道:“贤弟真是爱说笑。”
韩霜眉闻言,默不作声,怀中紧抱胡琴,眉角微微颤动。良久,韩霜眉便开口问道:“才哥,你且说说这马车是何模样?是否华丽?”王戏才笑着说道:“简直是华丽之至啊!”说罢,便用自己竭尽所能想到的与富贵相关的词汇一股脑地吐了出来,将这马车形容的如天庭玉帝所乘的銮驾一般奢华,直说的是唾液横飞,口若悬河,尚不满足。
韩霜眉听,先是不屑一顾的微微一笑,并不在意。稍后便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