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人的性命。”单徵欲哭无泪,苦口婆心的说道:“本府多少次的说,多少次的教你,纵使他二人罪大恶极,罪恶滔天!也该交给律法去惩处!你这样非但帮不了忙,还害了你自己啊!”
见单徵悲怆如此,纵使金铎是铁打的汉子也再忍不住,低声抽泣起来。男儿有泪不轻谈,只是未到伤心处。单徵的手穿过牢门,拍了拍金铎的肩膀,已然平静下来,含泪问道:“你究竟为了甚么?”“大人,金铎有负大人多年的教诲。今日一时糊涂却放下如此大错,已然无话可说,只求一死。请大人秉公处置。至于大人的恩情,金铎只得来世再报......”
单徵闻言无话可说,错开眼神站起身来,不知是一夜未眠还是踌躇所致,一夜之间竟好似苍老了许多,只说了一句:“放心。”便拖着蹒跚的脚步离开了大牢。金铎则是对着单徵离开的背影默默流泪,连连叩首。随后蔡氏与常达等人相继到达府衙,单徵遂升堂审讯,当着众人的面,金铎将自己的杀人动机及杀人过程一一袒露,唯独对方定唆使之事只字不提,叫一旁提心吊胆的方定松了口气。
待听罢了证人证词,看完了物证,犯人也袒露了罪行,俯首认罪,方定遂将写好的供状交与金铎画押。在场之人,除蔡氏与常达面带笑意之外,皆是愁云满面,不忍见此一幕,包括那方定。而那端坐堂上的金铎更是心如刀割,就好似用钝刀软锯一点一点割下自己的手臂一般。
一切准备完毕,该是判刑之时。单徵面色冷峻,目光闪烁,嘴唇颤动,颤颤巍巍的去取了一只签牌夹在手中,徐徐站起身来,终究还是闭上了眼,将签牌丢出,正落在面无表情的金铎身前,单徵一拍惊堂木,朗声说道:“犯人金铎,入室杀人,罪大恶极......依本朝律例,当处以极刑,以儆效尤。今特收押于府衙之中,待上报朝廷之后,秋后问斩!”
“好!”坐在一旁的蔡氏与常达当即起身鼓掌,喝彩叫好。金铎再度被押回大牢。单徵已无余力去管他们,府中还积压了两桩杀人命案没有解决,正欲起身退堂,忽觉脑中一阵刺痛,头痛欲裂,有如针扎箭射,刀劈斧砍。单徵惨叫一声,眼前一黑便栽倒于公堂之上。蔡氏与常达相视一眼,窃笑不已,匆匆离开此地回了蔡府。
方定与其余差役见状大惊,慌忙上前,争相扶起昏厥的单徵,将他抬回了卧房。喂了些水,便逐渐苏醒。只是仍满脸病态,憔悴苍老。方定毕竟跟了单徵二十余年,知晓他有此头疼之症,此症乃是积劳成疾,每每遇到疑难之案或是没日没夜的工作之时便会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