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坏蛋一来就诬陷人,口口声声说什么,如果不是因为梁溪受伤住院,梁胜利也不会干坏事被抓起来。”
大栓妈啐了一口:“不要脸!也亏她想得出来。是不是来和你家要钱的?”
沈素点点头,眼睛亮闪闪的:“大婶,你真是料事如神!”
大栓妈听乐了:“你这小丫头怎么这么会说话。”
沈素接着控诉:“梁溪说家里没钱,那个坏蛋就要让……”
她顿了顿,还是无法自然流畅的说出“妈妈”两字。
“那个坏蛋就要让刘老师,去找什么教育局预支工资。还要刘老师预支二十年。”
“这算盘打的也太精了。”大栓妈一拍大腿,“那婆娘就是属蚂蝗的,不吸干血不罢休。”
正说着忽然又看了看沈素:“哎你这小丫头,怎么还没改口叫妈?刘老师该伤心了。”
梁溪生怕小兰花傻乎乎的,不知道说出什么奇怪的理由,赶紧打岔道:“其实二婶也不是真的要钱。她已经答应了,可以不让我家出钱,但是……”
眉毛苦恼地皱起来,引得大栓妈追问:“但是什么?”
“二婶说,如果我们肯去联防,表态说不追究二叔把妹妹抱走丢掉的事,让联防把二叔放出来,这笔钱就算了。”
“做她的春秋大梦!拿你们自家的钱,讹你们帮她办事儿,这脸皮可比城墙都厚。”
梁溪一脸苦涩:“我妈说二叔一直不肯坦白从宽……会不会就算我们去表态,联防也不肯放人。”
他咬着唇,用力挤了挤,眼角就多了一点泪光。
“要是以后二十年我妈都没有工资,我家可怎么办?”
很好,就是这样。天真,弱小,无助又茫然。
大栓妈果然怜爱地将他搂在怀里,连声安慰:“不怕的。就算你妈真要去支工资,教育局也不可能这么糊涂。再说他张素芬是凭什么能用你妈的工资?她要真敢这样,村里一人一口唾沫也能淹得她爬不起来。”
大栓爸和大栓也连连点头,说冤有头,债有主,村里不可能由着张素芬胡来。
梁溪将脸埋在大栓妈怀里,努力忍笑。
他的计划实行得非常顺利。梁爱国一家,不,是整个老梁家都等着为上辈子的事赎罪吧。
沈素在旁边看着,却只见瘦小的双肩微微抖动,俨然是心中充满不安,终于得到安慰后的感动。
她也想安慰梁溪。
奈何个头矮太,只能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