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入桑梓清眼底的,是一片清新靓丽的花园。
阳光透过草地间的树木枝杈投下斑驳碎影,几只深灰色蜜蜂在花间飞来飞去。
园子内的花色极其单调,只有以红为底子的各种变色,它们爆发着汹涌澎湃的生机,张狂绽放着,发出一种刺鼻的腐臭。
桑梓清捏住鼻子,踩着青石砖铺成的小道,漫步花园之中。
他的身后,是涂了白粉漆的典雅别墅,藏匿在红花绿荫之中,像腼腆的邻家女孩。
整体的环境,比起想象中的低劣医院,明显更像是疗养区。
除了那刺痛大脑的强烈恶臭!
穿过花园后,便是一座窄窄的木桥,桥下水波在阳光照耀下闪烁着粼粼波光。
“湖心中的高级疗养院啊···”
桑梓清低声感慨,扫视四周,有些拘谨。
根据那些修补完的残缺记忆,以自己并不富裕的家境来说,本是住不起这种高档场所的。
不知不觉走下来,他已经踩在摇摇晃晃的木桥之上。
腐朽木板发出痛苦的鸣叫声,有种随时断裂的可能,显然这个疗养院的后勤维护工作并不出色。
空荡荡的环境让桑梓清感到压抑和恐慌,他不自觉加快脚步,迫切想逃离此处。
突然,桥的尽头,围堵上一群身穿黑色衣服的人。
安保人员?
桑梓清望向黑压压的人群,紧张的同时多了一份庆幸。
有其他人的存在,给足了他安心,这起码证明自己已经彻底逃出那诡异的黑海。
“不许动!”人群中传来一声怒喝。
桑梓清被突如其来的呵斥吓了一跳,整个人僵在原地。
想来也是正常的,毕竟自己在他人眼里,是个人格分裂症患者。
他高高举起手,做个投降的姿势,示意自己不会有过激的举动。
“我不是神经病···”
“不对,我是正常人!”
“也不对!我···”
一时间,桑梓清竟然找不出完美的措辞来解释和敷衍当前的局面。
如何证明自己不是神经病?这种深奥的哲学问题,交给一个二十几岁的少年,未免有些太过欺人太甚。
“总之,我已经痊愈了,医生呢?我可以接受各种各样的心理测试,或者其他精神类测评!”
桑梓清隔着不远的距离高声大喊。
眼前的安保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