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又如何评论?”楚芊芊微怒,不动声色地大步上前。
“呵,呵,”傅礼连发出两声冷笑,多少有些破罐子破摔地意味,“不外乎说一些‘太子性格懦弱难以担起大任’,‘不适坐于皇位’的话,自我开始以储君身份监国,这些声音便从未停止,连外祖父都曾在朝堂上公然斥责我,母后,你说我这个太子是不是全天下人的笑话?”
闻言,楚芊芊的心口蓦地一紧。父亲一向觉得傅礼连作为世家子弟温文儒雅,作为太子却太过优柔寡断,不仅一次听他提起,就算傅礼连顺利继承了皇位也难保可以稳坐。只是没想到,父亲竟然会在朝堂上明目张胆地指责他,这不是公然让他难堪吗。
听见傅礼连从指缝中传出的呜咽声,楚芊芊一时竟不知道该如何劝慰,她轻叹一声说道:“
礼连,你与楚羡雪年纪相仿,暗生情愫是人之常情。”
“梦中之情,若是非真,天下岂少梦中之人?”傅礼连颤颤巍巍拿起泛黄的信纸,几欲落泪。
“她是你的从母,你将你们二人的不伦拿到明面上来可有想过退路?
“母妃又怎知我没想过,”傅礼连苦笑一声,“听闻城外骚乱时我还暗自高兴,心想终于能有所成绩,身先士卒,日夜兼程返回皇宫,却什么都没得到,现在想来,当时就算我不提,父皇也是铁了心将我调走吧。”
“傅礼连!”楚芊芊止不住提高音量,高声呵道,“你身为储君,不以国事为重,反而被儿女情长牵绊,朝野上下传遍了‘太子不守道德礼教’、‘皇后教子无方德不配位’,你便是这样对你的母妃吗?!”
“那为什么他可以?!”傅礼连猛地站起来,连日来的悲愤交加已经让他失去理智,以至于连自己母亲都敢高声质问。
“因为他是当今皇上!他做什么都无可厚非!可是你不行!”
傅礼连哑口无言,无力地跌落在座椅上,眼泪无声从眼眶中滑落。
“楚羡雪以前是你的从母,你们绝无可能,现在贵为‘雪妃’,更是一眼都不能多看,”楚芊芊上前轻抚他的头,惋惜道,“这既是她的选择,于你也是一种解脱。”
“母妃——”
“礼连!楚家现在的形势你还不明白吗?!”楚芊芊拂袖而下,眸中带着明显的怒气,“楚家嫡女掌管六宫,楚家幼女升为贵妃独宠后宫,楚家二女嫁给四王爷虽不在京都,可谁人不知那傅云期的封地就处于东厥边境,多少人现在正盼着楚家分崩离析,好趁机分一杯羹,近日你外祖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