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辞养病为了什么?她不明白这利害关系,你身为太子还不明白?!”
短暂呆愣后,傅礼连掩面痛哭,声音悲切,撕心裂肺,闻之者悲伤,见之者陨泪。
等他哭累了,擦拭掉脸上余泪,楚芊芊才回头叫道:“来人——”
一直等在屋外的小李子与春柳相视一眼,轻推开门,两人快速进到屋内,皆垂首不敢抬眼。
“将那些物件拿来烧了。”楚芊芊轻声吩咐。
看清皇后说的物件后,小李子大惊失色,扑通一声跪地。他与太子殿下朝夕相处,自然明白那些物件对于太子殿下来说,看得和性命一样重要,如现下皇后娘娘说要将它们烧毁,他可怎么敢呐!
“给我留个念想吧,母后——”
“留着便成了扳倒楚家的把柄,罢了,”楚芊芊近日劳心费神已是体力透支,方才的气势已经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满脸倦怠,她自顾找了个背椅靠着,双眸轻阖,言语中尽是妥协的意味,“太子想如何便如何吧,凭本宫一己之力也是于事无补。”
没想到,楚家最通透的人竟然是二妹,楚芊芊自嘲的笑着摇头。
皇后假寐,太子纹丝不动,跪着的两人大气也不敢出,目不斜视盯着地面。
“小李子。”应是许久没有说话,傅礼连声音沙哑刺耳,透着苍老。
“奴才在。”
一声叹息后,傅云期摆摆手,用无比低沉的声音说道:“烧吧。”
小李子立即起身将火盆拿出,火苗随着一张张宣纸在盆里跳跃,一个个娟秀的字体在火光中消失殆尽,见字如面,以往太子殿下瞧见雪儿姑娘那么欢喜的画面历历在目,如今却成了回忆,小李子情不自禁浸湿了眼眶。
见春柳盯着自己,小李子不好意思的抹了一把脸,干笑道:“被熏了眼。”
累累情愫瞬间化为盆中灰烬,几人皆是缄默不语。
楚芊芊起身,走到门口时忽地停住,她头也不回地轻声叹道:“礼连,不是母妃心狠,楚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若你执意如此,楚家便再无翻身的可能。”顿了顿,又说道,“你想要保护她,自己就得变强,强到无人可破。”
说完便离开了,傅礼连瘫坐在地上,眨了眨干涩的眼睛,却没有流出一滴眼泪。
见春柳攒眉苦脸,几次欲言又止的模样,楚芊芊斜睨一眼,说道:“为何这副模样?”
“皇后娘娘——”春柳担忧地说,“奴婢是怕太子殿下若是因为此事与您生了隔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