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李百辟并不服气:“可以和我一起离开东华啊!空路肯定不行,但从南次那边经过步麻再转去西方并不是没可能。”
“蔚蓝那边我还是有些朋友,到时候等个十年,你再回来和圆桌会玩不行吗?”
他说着,烦躁地把抽完的烟头往后弹入通道,飞了十几米远。
“十年后固然可以,但这十年内呢?”
江谚闻言笑道。
“我不想等,也等不得。”
“读过刺客列传吗?‘此其义或成或不成,然其立意皎然,不欺其志’;到国外虚度十年,我怕是手里能提刀,心里却提不起了。”
追命校尉和使徒打了小半辈子交道,对其再了解不过。
十年时间,足以让使徒的性格面貌变得连他妈都不认识——到时候,江谚或许早就忘了曾经的那些“看不惯”,在举父的“拾掇”下,移居到西冈瓦纳那些香蕉大国的种植园里了。
李百辟气不过还想再辩,又被他伸手止住。
“你能舍了恶业那群人回国,我就去蔚蓝。”江谚说道。
这下,无漏狻猊熄火了。
石室里,李百辟沉默片刻,忍不住又想点烟,但手伸到怀里握住烟盒后,又想到等会这里就要进行融合仪式,只得放弃。
这让他越发烦躁。
“对了,旅者,你知道圆桌会了吧?”
江谚反倒不以为意,问道。
“我和他提了。”
李百辟接口道。
“世代继承的世家豪富,如同恶性肿瘤般深入这个国家的每一处躯体。”
江谚叹道。
“就像永远饥饿的饕餮一样,吞食可吞食的一切,直到永恒的垄断;为了扩张,不惜一切手段。”
“是的,资本家有了百分之五十的利润就会铤而走险,有了百分之百的利润就敢践踏人间一切法律,有了百分之三百的利润,他们就敢冒上绞刑架的危险。”
黄怀玉脱口而出,旋即又自我否定。
“不,法律本就是统治阶级实现阶级统治的工具,是统治阶级的意志体现——在这个国家,资本家们不需要违法,因为法律本就站在他们那一边。”
穿越者拾人牙慧的两句话一出,让两位能级三强者都露出惊容,琢磨片刻后,越发觉得振聋发聩。
资本家、阶级、统治工具……这些词在他们听来完全陌生,但又无比精确——在这个没有资本论和共产主义宣言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