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类似视角的理论并不是显学。
“倒是没想到,你在这方面居然有这么深的思考。”
江谚目不转睛地看了黄怀玉一会,好似重新认识了他。
“实话说,我本来还觉得能把你培养成我和老史的绝佳臂助,现在看来,我俩倒不太配。”
他半开玩笑半是认真的说道;边上李百辟也重重点头,显然对“不配”二字赞同有加。
当然,他们并不知道这并不是黄怀玉本人对政经方面的理解鞭辟入里,而是在另一个世界,截然不同的世界线将现成的例子摆在了他的面前。
“刚加入特处局的时候,我本以为找到了一生的事业,能够立足这个平台,最大限度减小超凡者和超凡因素对社会的破坏。”
江谚轻声说道,连右手臂的疼痛都忘了。
“但事实证明,这只是枉然。”
“当我和我的同事努力工作的同时,圆桌会的贵族们并没有放弃使用这些力量——不仅是各个超凡家族,就连我们的主要对手‘凶神’也和他们有不少‘业务’往来。”
“既然从上至下的内部改革失败了,我就想换个方向再来一次,用比较爆裂的手段给肉食者们提个醒。”
江谚说出了自己的打算。
“江队,恕我直言,这样的提醒或者有一时的效果,但只会流于表面。”
虽然佩服对方的决心,黄怀玉还是忍不住说道。
“问题不在使徒,不在特处局上下不能一心,而是在于这个国家的政治体系和立国基础。”
“只要允许资本不受控的集聚就不可避免会带来人的分层,如此,个体的、有恻隐之心的人类就会被异化。”
“管理的制度会成为制度的管理,在财报、利润、kpi的内生指标引导下,上位者眼中再也看不到人,只会有数字。而永不停息的‘增长’的代价,就是中下层被极致化的压榨。”
黄怀玉想起了上一世作为社畜的日子,将曾经的政键能力稍稍发挥。
“个人的发挥再强,也无法撼动大势导向。”
“如果你要掀翻这一切,需要的是完整的政治纲领,对社会运作机制、生产力和生产制度关系的精准解读;然后,从下到上的汇聚起所有人的力量,才能有真正的改革。”
他的话语平直,但听在李百辟和江谚耳边却仿佛狂澜倒卷、天地翻覆。
然后,两人翻涌起的情绪又被黄怀玉的下一句话按了下去:“恕我直言,现在的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