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却又哭天抢地起来,“无辜之人,这个贱人怎么可能是无辜之人,你们当官的包庇这个杀人犯,她是无辜之人,我们就是死有余辜是吧!你们就是看她长的有几分姿色,所以生了淫心,谁能为我们做主啊,天哪…”
一旁的棠墨白立刻高声喝道,“尔等住嘴,大人为民申冤,断无草率结案的道理,你等若再噪啰,按妨害公务论处!”
几个差役上前一站,那妇人被震慑住,嗫喏着不敢再高声。
王老爷忙把那妇人拦住,候在一旁。
李昭抬头,静静打量着这间别致的小院,角落里还有一些红绸尚未扫去,门前白绸布已然挂起。
“这间院落刚刚修葺过吗?”
他开始问道。
孙县令瞪向王家大老爷,王老爷拱手回禀,“是的大人,家父纳妾,房子朽旧,自然要修饰一番。”
李昭点头,又问,“新房是哪间?”
孙县令忙引他去看,新房内的箱笼物件俱已搬去,只一张四仙桌放在靠墙一侧,桌上是一把显目的紫砂壶。
“这就是当晚老太爷喝的茶壶。”孙县令指着道。
李昭背手站着,脸色突然一阵发白,只觉头晕目眩,眼前飞星乱闪,他心道不好,怎么此事发病起来。
慌忙之中扣住手中的香囊,云梅花脑的香气溢出,由浅至浓,暂时缓解了他的晕眩,他伸手压了压一任太阳穴,声音比之前又虚弱了几分,“烦劳孙县令取个碗来,将茶壶内容之物倒出与我看看。”
孙县令抬手,一旁的差役递了碗过来,他取过来对着茶壶倒了一杯,李昭就着他的手往里看了一眼,颜色黑紫,果有剧毒。
他示意廖和也来看一眼,廖和接过,仔细嗅了一下,嘿了一声,“居然是滴水观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