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晴一挥手,刘百户就悄悄叹了口气,从怀里掏出一个檀木盒子,双手递了过去。
雪晴可能没有看见,但宋天行却是将刘百户的叹气尽收眼底,心里一跳,顿时有些不安。
雪晴笑着说道:“其实倒也不算什么贵重的礼物,算是物归原主罢了。”
“雪晴姑娘真是见外了,我尚且没有尽到地主之谊,又怎敢让你赠送礼物呢。”
“我们是客,宋阁主是主,客人登门拜访,自然不能空手上门。难不成......”雪晴笑着问道,“难不成宋阁主是觉着我们是恶客?”
宋天行苦笑道:“雪晴姑娘高抬贵手,莫要再调侃了,我岁数不小了,实在是经不起玩笑了。”
雪晴躲在薄纱之后的俏脸撇了撇嘴,感觉有些无趣。
宋天行接过檀木盒子,有种不详的预感,当即便想打开。
雪晴却将他拦了下来,说道:“宋阁主这可是礼物,哪有当面拆礼物的?您这可是见外了。”
宋天行苦笑,只得将檀木盒子给了房乐池,抱拳送行。
雪晴和刘百户二人也不过多客气,抱拳回礼后便下山离去了。
下山路上,刘百户稍微落后雪晴半步。
走着走着,雪晴突然开口问道:“刘百户?”
“属下在。”刘百户回道。
自此雪晴空降雍州之后,刘百户便成了她的下属,每每都要自称属下,这让他有几分羞辱之感。
自己都已年过不惑,却还要向这么一个二十出头的黄毛丫头自称属下,真是叫人难堪。
哼!我这年纪,都能做她爹了!
他比较会做人,依着如今官场的风气,上下打点得不错,和一位绣衣司佥(qian,一声)事熟识。
若不是那位佥事提前和他交了个底,这位空降来的和那位都统有关系,而且不是那种裙带关系,他可能会恶意地揣测雪晴是不是和上面某位上官有龌龊的关系。
当然也只是想想,毕竟绣衣司虽然并非铁板一块,但纪律严明,上面不可能派个花瓶来主持大局,尤其还是这么重要的一件大事。
雪晴声音有些清冷,问道:“你和那宋天行很熟?”
刘百户心里一突,赶忙停下脚步,躬身认错,说道:“属下知罪。”
这段时间的相处让他也明白了,眼前的少女,处理起事情来有着和她年龄极度不符的老练。
她既然如此问了,必然是对此事了解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