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堵保准她一步都出不去,在我眼皮底下,想死可没那么容易。”
“别的暂且不说,林茂是她十月怀胎辛苦生下来,好不容易才养了这么大的娃,她就算是为了这个孩子着想,她也不可能真的一心想求死。”
真正想一死了之的人是不会这么声势浩大的折腾的。
顾妮儿会来来回回的用死来要挟顾瑀逼着他拿出银钱,无非就是拿捏住了顾瑀对自己的愧疚,也笃定了他不会真的让自己去死。
可苏锦不一样。
这人要是敢作,她就敢抱着胳膊看戏。
但凡是真的濒临死线一次两次,顾妮儿的心里自然会生出后怕。
有了惧怕,才能学会什么叫做分寸。
顾瑀若有所思地歪头看她,不是很确定地说:“她肯定要闹,连带着老太太和顾云他们也消停不了,你能应付?”
苏锦被气笑了。
“这有什么不能应付的?”
“你会心软,那是有原因的,我跟他们非亲非故还有前怨,我可没什么心慈手软的必要。”
“我跟你说,为了银子口口声声闹着要死的人,其实才是最怕死的,因为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只要拿得出手腕,这天儿就变不了色儿。”
苏锦说得信誓旦旦,无形中打消了顾瑀心里所有未能说出口的顾虑。
相视无言半晌,顾瑀认输似的缓缓呼出一口气,脑袋耷拉到枕头上,听不出喜怒地说:“好,听你的。”
“试试吧。”
苏锦是个行动派,说干就干。
在跟顾瑀暂时确定方向后,第二天一大早起来,她就动作很迅速地盘算了手头所有的银钱,并且还作出了长期可行的计划。
顾瑀早上被身上的刺痛惊醒,看到盘腿坐在椅子上拿着针线的苏锦,想起自己昨晚回来时看到的情形,愣了愣忍不住问:“你这是在做什么?”
苏锦飞快穿过手里的最后一针,头也不抬地说:“挣钱啊。”
“挣钱?”
听出顾瑀话中诧异,苏锦好笑地啧了一声,悠悠地说:“这你就不知道了吧?”
“县城里的成衣铺子没有自己专用的绣娘,都是相熟的绣娘去拿了料子回来,按各自的花样做好了再送过去,一来一回就能从中赚个绣活儿的工钱,只是稍微有点儿费时间。”
刺绣是个精细活儿,看似谁都会一些,可仔细讲究起来,其中的门道却不少。
苏锦出身于隐世大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