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梅看着一边偷偷地笑。
我不知道桂梅葫芦里又捣鼓什么,赶紧把馨雅先支走了。
“你笑什么笑?”我是有点心虚,故意虎着脸凶她。
桂梅走过来,站在我办公桌外侧,像鸭脖子一样一伸一缩,一副看热闹的架势,诡异地说:
“你昨晚又出去了?”
“这不废话吗?说了半天你没听懂啊?”
我恶人先告状。
说那话的时候我其实在想,桂梅是真指我昨晚请人吃大餐还是暗指我下去那边找妻子的事。要是她知道我为找寻妻子的亡魂变卖家产去拜师学习过灵魂出体,传出去了,岂不让人笑话死了。
转而一想,又觉得自己太过做贼心虚。说她知道我下去的事,真是太高估她了。馨雅在我那儿住着那么久我都对她瞒得天衣无缝,桂梅怎么可能知道,她认识我才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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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沉默的方式算是认下了在海鲜酒楼胡吃海喝这笔糊涂账,也免去了馨雅对我的过度怀疑和追问,甚至没往梦游方面去想过。
心里还在默念着“能用钱搞定的问题都不算问题”,我已体会了得意忘形的恶果。
原以为这次太平无事甚至有点沾沾自喜的时候,馨雅的一声惊呼“我的天啦”又将我打回原形:“难怪呢------,你怎么又梦游了!”
我意识到不妙,故作镇定地走过去,嘴里还嘀咕着“不可能”,朝正在翻看监控摄像记录的馨雅走过去。
“什么不可能?你自己看!”馨雅嗖一下站起来,把我按到监控屏幕前坐下。
其实我本可以有机会抹掉记录仪里的数据的,只是意识里始终没有认可自己有梦游的习惯,还是缺少那个警惕性。
假模假样地凑过去匆匆瞥了两眼,我已经像个泄气的皮球。
下楼,开锁,出门,然后从室外监控的画面中渐行渐远直到消失……然后进入到室外监控的画面中,开门,进门,上二楼,从室内监控画面中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