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宴结束,众人起身告退。
“三弟留步,”秦燮突然抬手,“朕有要事和你商量。”
秦翊扶手一礼:“是。”看向陆锦画。
陆锦画会意,敛裙起身,浅笑盈盈:“那妾身先去外面转转,有些时候没进宫了,还不知宫内花侍是否培育出更多品种了呢!”也不管捧月脸色如何难看,拽了她的手腕就往外走。
晚风习习,夹杂着不明的花香。
拉捧月一起其实有她的私心,她害怕谢汀兰趁机找麻烦,后宫中以皇后为尊,若谢汀兰真要出手对付她,她也无力反抗。捧月就不同了,好歹有青丹公主的身份在,谢汀兰再如何也不敢欺来。
但陆锦画忽略了一件事,捧月是草原上桀骜不驯的马,除非她服,没人能左右她一二。所以哪怕陆锦画同她点了宫中厉害,更拿出身为皇族人不要给秦翊添麻烦的话,捧月还是趾高气扬地走了。
……罢了。
陆锦画叹了口气,往另一个方向走。
皇宫这片地方她一点也不陌生,小时候因为秦翊的缘故,她时常入宫玩耍。加之她生得可爱,性子也讨喜,后宫妃嫔多数待她十分和善。
这多数中,并不包括秦翊的生母,张萱和。
在张萱和眼里,她就是红颜祸水,从五岁开始,她就听到过张萱和说这样的话。当时张萱和只道她年纪小不懂,也没有避讳,根本不知她比同龄的孩子成熟许多,早就从书中解了那词的意思。
自从得到那样的评价,害怕不能再和小哥哥一起玩,陆锦画越发急于讨好张萱和,却弄巧成拙,在大人眼里变成抓乖弄俏,小小年纪就功于心计。
手拂过假山石,陆锦画下意识靠了过去,仰头懒懒地看月亮。
正看得出神,冷不防一只手从后面伸出,一把捂住她的嘴。
陆锦画吓得心脏骤停,瞪着眼睛手脚乱舞,等到那人松手,她急急忙忙拔下头上发簪护到身前。
“……皇上?”看到秦燮的脸,她登时愣了,“您、您怎么在这里?”心脏咚咚直跳,她稍微收起发簪,但见到他比见到谁都可怕。
果然,秦燮脸色微变,伸手将她抵在石壁上,似笑非笑。
“不想见到朕?”
陆锦画汗如雨下:“皇上说笑呢?方才您不是和王爷在议事么?所以妾身没想到您会出现在这里。”
秦燮唇角挑起,指尖掠过她一缕鬓发,凑到鼻前细嗅,姿势极度暧昧。陆锦画抿紧唇角,十指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