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锦画没有吱声。
马车又徐徐前进。
路途漫长,她不曾再言语一句。
傍晚时分,暮色四合,残存的霞光静静笼罩丰禾镇。
风清停稳马车,先一步去寻找客栈。
秦翊伸手撩开一半帘子,见街道清净,四下空旷,两旁的树叶被风吹得沙沙作响,忽而忆起当年初遇陆锦画也是这样的场景。
“小锦,要不要下去走走?”他问。
角落里的陆锦画仍旧没有吱声,用力把自己蜷缩,抱成一团。九洲中文
不知怎么回事,她很不舒服。
不想开口,不想睁眼睛看,也不想听到任何声音。
她觉得好累啊……
全身虚脱,没有力气,身子冷冰冰的,仿佛浸在雪水里一般。
对了。身子底下也黏糊糊的。
她很不情愿地摸了一把,待摸到那些黏湿不是幻觉,真的有水,顿时收回手来。
秦翊回头那刹,正好看到她神色木讷地盯着自己满手猩红。
“小锦?”
她轻轻“啊”了一声,向他看来。
两条蜿蜒的血泪顺她的眼角滑下。
……
“主子,房间已经——”
风清订好房间过来汇报,话刚说了一半,秦翊抱着陆锦画似疾风肆掠,擦身而过。
他怔了一怔,不知主子和主母又闹了什么别扭。正思忖是否要跟上去劝和,马车内突然飘出一股浓郁的血腥气。
不好!
……
陆锦画恍惚听到有人在争吵。
“啊呀,你怎么把死人往我店里带?走开走开!”
“她没死!”
“这都七窍流血了还不是死人?”
“闭嘴!信不信本座杀了你!”
“……你、你谁啊……”
“……”
“请、请进!快请进!啊呀这姑娘伤的,小的马上替您去请镇上最好的大夫!”
半炷香的时辰过去,镇上所有大夫都被召来,排队给陆锦画诊脉。
血还在源源不断从她身下涌出。所有大夫都说这症状是小产,可秦翊不信她怀有身孕。
哪怕有孕,也不可能七窍流血。
除了大夫,时常游走大户人家接生的稳婆也被召了过来。
让风清拦走所有大夫,秦翊只留下稳婆去衣检查。
“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