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
稳婆额头的汗层出不穷,急急道:“这、这么多的血,老婆子确实只在难产的时候见过。可这姑娘……不像是孕身子。”
“……除此之外没有其他原因能致她这样吗?”
稳婆迟疑一瞬,拿不准地小声喃喃:“……或许是、是血亏的体质?敢问这位公子,姑娘她以往月信也这般凶险吗?”
月信……
秦翊微微一怔。
刹那间他好像想到了些什么。
月信……血……小产……
这样的事情并不是第一次发生在她的身上。
三年前。
秦翊蓦然敛目。
回头看到拾柒刚好赶来,直接吩咐:“你赶紧回翎羽堡接云姜过来!”
拾柒脸色一僵。云姜两字,他并不是很想听到。
知道他的小心思,秦翊走到他身边,伸手压了他的肩,沉声道:“本座知道你和云姜近来有些不愉快,但如今小锦的命……在你手上。”他的身体无法支撑他来回奔波,而且他也不能在这个时候离开她身边。
话的分量太重,拾柒自然清楚不是危言耸听。他用力掐了掌心,抱拳应声:“是,属下这就动身。”
勉强用参片吊住陆锦画最后一口气,所有大夫小心翼翼告退,不敢多留片刻。
尊主的女人啊,杀了他们祖宗十八代也赔不起啊!
心里连声嘀咕着,走在最后面的两位大夫更加小心地轻轻合上双门。
屋中是死一般的寂静。
陆锦画气若游丝,而他害怕得快忘记怎样去呼吸。
怎么好端端的就这样了?他想不明白。中至炎火毒的分明是他。中赤沙蝙蝠毒的还是他。她一直都平安无事,怎么会突然血崩?
“小锦,你真是个小笨蛋。”他无奈叹息。
意识若有若无,她无暇思考他的话,连他的声音也像浸在水里,听着发闷。
微微睁着眼睛,她看着他,脑子一片混沌。
嗯……好像有什么事没做。但是什么都做不了……
浑身软绵绵,轻飘飘……
是不是要死掉了?
又一痕血泪顺眼角而过,秦翊喟然,坐去她身边,用食指拂去泪的痕迹。
“若我早些察觉顾黎和陆向晚勾结在一起要害你我,你也不会如此……”
“陆……向晚……”她在心里无声地重复。
这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