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炽热的夜,陆锦画原本以为会发生些什么,但却什么都没发生。
她能感受到他压抑不住的情愫,可末了他只是将她紧紧抱在怀中。
她睡不着。
身侧是他平稳的呼吸,而他的手搂在她的腰际,让她完全倚靠在他的怀中。
他到底在想什么呢?陆锦画微微一叹,片刻后又无声笑起,打消念头。
这些都不是她该想的,已经有了决定,就该心无旁骛。
早膳过后,秦翊提出让她去见陆向晚。
陆锦画知道迟早有这一次见面,但她并不知要如何去面对。
面对那个消失多年的姐姐,那个身后背负巨大秘密的陌生人。
临下地牢前,秦翊突然牵住她的手。
“小锦。”
陆锦画侧目:“嗯?”
秦翊几分担忧:“你记住,无论她和你说什么,都是在利用你,你切莫要相信她。”
陆锦画错开目光一瞬,又重新落回他脸上:“嗯,知道了。”
厚重的铁门打开,露出一段往下延伸的长阶,阴冷的寒气往外窜涌,即使站在最边沿,陆锦画还是忍不住颤栗。
迎黑暗而下,浓郁的血腥气扑面而来。
经历两次血崩。陆锦画只觉得胃里翻江倒海,直犯恶心。用袖口掩住口鼻,勉强扶墙继续往下走。
地牢昏暗,墙上一支斜插的火把照出大概轮廓。
她一眼就看到挂在刑架上的女人。
女人的头低垂着,披散的头发遮掩她的容颜,被捆缚的手脚上密密麻麻尽是黑色的小点,薄薄一层衣服之下,是骨头凸起的瘦弱身体。
陆锦画无法想象秦翊命人对她做了什么。心里隐约两分不适,站在离她最远的距离,不再靠近。
陆向晚笑了。
断断续续的笑声从她的嘴里溢出,可怜又可悲。
“你终于来了啊,”她的声音似有若无,“可让我好等呢,妹妹。”
陆锦画双手交叠在一起,微掐掌心。
“我没想到,你还活着。”她轻声喃喃:“哥哥他死了,你知道么?”
陆向晚“呵”道:“你说我知不知道呢?”
她当然知道。
当年她极度憎恶陆府这华丽的囚牢,只要有机会,她就想逃出去。
可是她的母亲绮萝却不这样作想。
绮萝爱陆如晦,正因为爱才会步步退让,令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