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她在台上说得很明白了,秦翊临走前已经预想了最坏的结局,故此交给了她这卷羊皮。而羊皮卷里面写的是接下来的安排部署,那内“鬼”绝不会放弃这么重要的东西,定会打它的主意。
温长宁豁然开朗。
难怪陆锦画执意要去台上公开自己的身份,难怪还要他召集能活动的所有人,原来都是为了做戏,她想叫那个内“鬼”知道,她手里有一份很重要的东西!
他蓦然笑了。
屈指弹了一下她的脑门:“你呀你,什么时候学会如此算计了?”
陆锦画讪讪道:“还不是被逼的?”她的意思是被秦翊逼的。
结果温长宁却会错了意,想到她这些年的遭遇,一时如鲠在喉,难受得要命。
“画儿,等战事结束,你就回温侯府吧。”他提议。
陆锦画蛾眉微蹙,神色稍有变化:“我还想不到那么久远的事,先把眼下的事办好。哦对了,表哥,方才在台子底下胡言乱语的人,你能查查是谁么?我猜他跟我们要找的那人,脱不了干系。”
温长宁:“已经去查了。他知道那么多你的过往,还有我们彼此间的关系,想来身份也不简单。”
“嗯。”目光落去他手中:“把羊皮卷放下吧。”
他“哦”了一声,走到书案前,拿出几册书选了一阵,而后把羊皮卷方方正正叠了,塞去最厚的一本书中。
“若是直接摆在桌上,那人反而不会信。”
陆锦画点头:“也对。”不再多说。
既然已经布好局,那接下来只消“等君入瓮”。
天色渐晚,温长宁同门口的守卫说自己要去附近临时检查,吩咐他们一定要看守好大营。又暗中转去自己内营,把最信任的士兵调去大营附近,部署埋伏。
陆锦画原本也想亲自参与,临到晚上却有些体力不支,困乏得厉害。强打着精神喝了点白米粥,末了还是打消念头,转回营帐休息去了。
不知过去多久,听到温长宁的声音。
黑暗中她判断出他所在的位置。眯着眼睛向他看去,轻轻“嗯?”了一声。
温长宁激动地重复一次:“抓住了!”
抓到的人,是他想不到,但想来又会觉得最有可能的人。
车楚新。
温长宁没有去管这个人是不是出于自己的营里,他只想弄清车楚新在此期间,到底做了哪些事。
次日秘密审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