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托你一事,川营已深陷,奈何兵力器械均不如贼兵,如今唯有全军战死一途,你妻子在浙营,浙营也未深陷,你立即过河,告诉童将军金军实力,劝他撤退,再图合兵御敌,川营为你掩护。”说着秦邦屏便支撑着站起身来,集结还未离散的兵士,结阵向金军大营杀去,每一声炮响,明军间便升腾起一阵血雾。
沈复见此情形,深感川营上下高义,也知战场瞬息万变,一刻也不敢耽误,向对岸浙营而去。
进入浙营才知浙营亦深陷泥潭,浙营瞬息间筑起深沟,却也是被团团包围,浙营的大炮在深沟后方围了一圈,沈复刚冲入浙营,对岸川营便已经杳无声息,片刻后围城处最后几个口子也被补上,如今浙营是彻底被围死了。
沈复冲入浙营后便挥马直入中军大帐,只见营帐中二十来人,各个忙乱,三五成群围着争论不休。沈复大叫一声:“我要见童仲揆童将军!”
此时主案旁其中一群人中站出一人来,说道:“这位客将,鄙人便是童仲揆,敢问阁下是谁?见我何事?”
沈复上前一步道:“童将军,川营遭遇金人势众,苦战整两个时辰浙营为何不来援?后来金人强袭浙营,将军又为何只在这平原处挖深沟防御而不退至官堡?川营将士舍生为你们争取时间,如今他们的牺牲成了空谈!”
沈复说完此话后,童仲揆身旁一将大叫道:“放肆,你这厮敢质疑童将军!”
童仲揆一摆手,道:“戚将军,不可冲撞。”另一将在童仲揆耳边言语了几句,童仲揆眼中似有了一些光彩,向沈复抱拳道:“原来是沈阳城内的沈指挥使,沈阳城血战鄙人已有耳闻,沈将军辛苦!”说完便大手一挥,片刻后一个女子被带到帐中。
沈复快步上前道:“柳儿?你怎么在这儿?你没事吧?”洛闻柳摇摇头道:“我没事诚哥,是这些军爷救了我,刚才我们过了河便向辽中逃去,谁知才走了十五里便远远望见了好多金人,此时附近窜出一群人,将那群金人打退,护送我们到了这里。”
沈复听后脑筋一时没有转过来,童仲揆接住洛闻柳的话便道:“一开始我也没明白,仔细问过夫人才知道,这金人有两队,夫人说的便是那金人的主力,追击夫人的是斥候,他们与夫人相近毫厘,看上了夫人的美色,我安插在附近的斥候见此情形,便上前解救,将夫人带到大营中,我得知西方向出现金人,必是与川营交手后准备包抄,他们大概没想到撞见的不是川营而是浙营,两营战法不同,地点不同,这才让我们斩杀近千人,现在只敢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