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的。”
云父一笑,道:“像我一样的男子可不好找,就看小棠有没有你这般好福气。于家公子也合了我意,知根知底,只不过你给小棠找人也得找个她中意的,莫要瞎弄倒害了小棠难过,你瞧着眼前这样,都算什么事。”
云父云母在外商量得越见深入,而房内的云棠并非如他们所想那般以泪洗面,反是坐在桌旁,跟前摞着几本书册,用小狼毫粗粗画着几个圈,拉着几根线,竟是在梳理着跟水三少的各种干系。
她自知那日煮酒功亏一篑,凭一己之力定是再进不去水宅,即使进得去,那也是入不得脂腻色香,而此时,她也没甚胆子敢接近看似风流无害、实则阴险小气的水三少。
当下,她只能从旁人着手接触水三少,赌誓道:那三月春,是断不能喝了。
突然她忆起自己曾两次轻薄顾家少年郎,又赌誓道:酒,也是断不能喝了。
看着桌上书册压着的几幅画,再看看自个儿勾勒的图,她拿定主意拿出其中一幅,只见画上描绘着一名清雅绝美的女子,看身段儿该是柔弱楚楚,但瞧着那一双丹凤眼却净添了几分坚毅,令人大赏。
云棠咧嘴一笑,道:“就是她了!”
这时,屋外传来云母的呼唤,她看了看水漏才知已到了用饭时分,急忙收拾妥当出了房去,待用过饭将将入寝,后侧的窗棱突然被敲响,不同于小包楼信鸽的脚丫子动静,分明是有人造访,云棠凝眉走到窗前,闻窗外之人呼吸急促,不似熟客,遂低声问道: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