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枝不是那么好攀附的,你是个聪明人,切莫存了不该有的心思,否则……这日头升起来了,你可就瞧不见它落下去的时候。”说罢,甚是得意的离了去。
云棠看着主仆二人远去,摇了摇头好笑起来,劝她莫存不该有的心思?然她存的心思就是正经的?也不知大少爷何时归来,一顶绿帽如此鲜亮,他定然不知是如何的压头。
她为着大少爷抱不平,突然一滴猩红滴落在怀中衣袍,她方想起刚才遭的那一下子,粗略擦了擦,离了此处旁去了。
过了几日忙碌的日子,关于她脸上的伤痕,水穎峥并未询问半句。到了新月的初四晚,疤痕消了痕迹,她得了两日归假。临走前水穎峥予了粒药丸给她,她接过服了下去,避了人掀衣一瞧,腹上的痕迹果然消了下去。
归得家中,云家父母又是搬出许多好吃好喝的吃食,慰抚了她空虚日旷的五脏庙。
第二日,天将破晓,听见自家爹娘外出的声响,她翻了身子想赖会儿子床,模糊间睡到辰时,后窗的窗棂乍响,不似信鸽的扑棱声,她联想到某人便蒙头置之不理,据云父云母说,这几月来顾家公子日日如此,总往她窗上塞些吃食和话本子,看样子似是将她的喜好摸了个准。
原二老还想阻挠一番,可总也瞅不准他来的时候,次次落空,也就随他去了。
云棠受了些“好处”,为免落人口舌,曾想着将物什送还回去,再一想那样可不就有了你来我往的恩情,既是旁人不知,她收了也就收了,没甚好怕的。
这边她不欲理睬,然那声响很是坚持,约摸一刻钟后才消了声儿,这般被扰了觉,她已无心再睡,愤愤坐起,洗漱完后推窗透气儿,也好看看又是什么新鲜玩意儿,不料入眼俱是烂漫野花,片片鲜艳,可爱得紧,她不禁笑了开来。
她这闺房坐落有些偏僻,后窗外不过一方小小的泥土地,恰能容纳两人屈膝而坐,泥地过去便是一堵围墙,墙上爬满了壁虎草,一片子的绿,赏心悦目,如今墙下又添了无数野花,更觉此景美妙得很。
“公子,你怎爬那么高,还不赶紧下来,要让夫人知晓了还不定怎么生气呢?”
云棠尚在流连意外之景,忽听得墙外传来老婆子的叫声,她识得这声儿,可不是顾家的婆子吗?
这婆子的音儿一落,外间通廊里便响起什么落地的动静,她默了一下,跑到大门开了条缝儿看着,果然见着顾胥星狼狈的模样,那身形十分仓皇,迈过自家门槛儿时竟还跌了一跤。
云棠哭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