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
“质地净透上乘,确非凡品。”顾胥星眉眼弯弯,再看上一眼,不知为何觉得此物甚是眼熟。
云棠心虚一笑,“莫说这些了,我扶你回房算账本去,着实好奇你名下能有多少底产,这一日一日的,倒算个没完了。”
“棠儿,惯常账簿流水只予自家人看,你帮我念了这几日的账目,可有了顾家少夫人之感?”顾胥星一脸戏谑的看着她,食指刮过其秀挺的鼻尖,“尽早做来,来年你嫁入时方不会手忙脚乱。”
俏脸飞红霞,云棠暗道这顾呆子越发没个正经,怼道:“你怕是弄错了人,到时手忙脚乱的该是表姑娘吧?”
“棠儿。”顾胥星个子盖过她一头,闻言双手按压在她肩上死盯着她,显然动了气,
怕他旧伤未愈,又气出内伤来,云棠忙好声气儿的求饶,“好了好了,我错了还不成。”
“没良心!”顾胥星轻叹一声,“你再这般,我是再不能轻饶了。”
云棠讨好一笑,扶他入室安坐,“今日要念哪本儿?”
“晋衡酒庄,共十二本账簿,”顾胥星自右手边移出一摞来,一笑如云舒水绽,朗朗惑人,“云姑娘,请吧。”
云家
晚食后,云父云母于庭中闲谈,身侧桌上置着一壶浊酒,一叠小食,端看着迟朗屋里屋外的寻人,摇头失笑。
“表叔,临哥儿和堂妹妹呢?”
“不晓得,许是上夜市去了。”云父撑身一起,“你再找找,我去方便方便。找不着你就早些歇着,甭管那俩人。”
迟朗“噢”了一声,便朝门口走去,口中碎碎念道:“这俩人次次把我落下,真觉得我好欺负不成。”
一会儿的功夫,迟朗的人影便没了去,云母在后好笑着,然不过半刻,他竟转了回来,失了刚才精神,丢魂落魄的样子好似出了何等大事。
云母搁下手中瓜仁,担心的上前询道:“怎又回来了……这脸…是摔着了?”摔成这般形状?
恰云父回转,亦意外的上来瞧个究竟,见他左脸上赫然一大巴掌印子,惊道:“迟朗,你刚干啥去了?”
迟朗眼珠一转,神思醒了几分,愣愣道:“表叔表婶,我想成亲!”
“这孩子,”云母哭笑不得道,“怎就突然想成亲了,前些日子不还嚷着再逍遥些日子么。”
迟朗痴痴笑了起来,“我这凡心动了,要降在这红尘杂世,明日我就修书回家筹聘拟定,还请云母替我保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