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冲冠一怒为红颜,若是他随军远征能建功立业,说不定能打动那纪清波。我这也是成人之美,有何不可?”
徐瑛听他突然冒出来这么一句不伦不类的“冲冠一怒为红颜”。也忍不住好笑,眼见前方不远处,正是那日朱权和那风姿卓越的凌萱相约还伞的小桥,心中突然不悦,叹了口气,低声说道:“我平日和应天城中的贵胄子弟素无往来,却也知象蓝玉蓝大哥,我弟弟辉祖他们素来有点看不起这李文忠将军的独子,就连家父闲聊之际,说起他之时也是摇头叹气。本以为他不过乃是应天城中出名的浮夸子弟,岂料今日所见之下,却是大出乎我意料之外。”
朱权对李景隆颇有点好感,耳中听得徐瑛将蓝玉唤作蓝大哥,忍不住道:“蓝玉那小子不喜欢的人未必就坏,我看这李景隆也没你想的那般不堪吧。”他听得徐瑛的言语,以为她心中对李景隆今日相求于自己的举动甚是不屑。
徐瑛闻言摇了摇头,轻声道:“李景隆此人总有千般不是,但至少有一点却是强过了很多自负不凡之辈。”
朱权素知她生性颇为好强,今日居然对那李景隆有此评价,忍不住讶然。
徐瑛转头注视着他,说道:“李景隆和纪清波二人身份如此悬殊,却没有持强凌弱,反以礼相待,为了一个风尘女子如此举动。只怕便是什么文采出众的名士,纵横沙场的将帅也未必能做到吧?”
朱权乃是来自于讲究男女平等现代,观念中还没有古代人那么根深蒂固的阶层观念,一时没明白徐瑛的话意所指。
徐瑛眼见朱权甚是反感自己称呼蓝玉作蓝大哥,心情稍好,笑道:“要知李景隆的父亲,李文忠将军生前在军中威望素著,可算得和家父并驾齐驱的统帅,便是今日军中的将领只怕当面也要对李景隆礼遇三分。公爵,侯爵,伯爵,层次分明。便是“诚意伯”刘伯温不死,俸禄也远远不及今日的李景隆。朝中不知多少达官显贵还巴不得将自己的闺女嫁了给这个曹国公呢?”说到这里,却见朱权一边点了点头表示赞同,一边却是转头注视河上过往的船只。心中忍不住不悦,哼了一声,问道:“咱们干嘛今日又走这条路回府?”
朱权听她问得奇怪,奇道:“咱们这几日不是日日都走这条路回去么?”
徐瑛闻得他如此说,越发着恼,冷道:“那咱们为何日日都走这条路回去呢?明日换条路回去可好?”
朱权眼见她突然着恼,言语如此奇怪,忍不住奇道:“好端端的为何换条路呢?再说了我对这城里的路不甚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