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雅搀扶到床边后,我询问说:“在三个月的时间里,你有没有接触过特殊的人或物?亦或者……吃过什么不该吃的东西?”
刘雅眼睛半闭不挣的发着愣,就在我以为她睡着了的时候,她忽然开口说道:“冬天一直吃红薯,春天就吃炒面,没有吃过别的。”
“一直是奶奶给我送饭,我没有见过别的人。”
这也太怪了,生活几乎完全处于封闭状态的刘雅,怎么会被魔胎寄生呢?
还有,刘雅身边的人都被魔胎害死,反而作为母体的刘雅,一点事情也没有。
刘雅费力的咽了咽喉咙,干涩声音问:“为什么我嘴里总有血腥味?”
吐太多伤了食道,胃里吐得空空如也,得打点水给她熬粥。
我拎着木桶,坐上轮椅前往水渠的位置,准备给刘雅打水熬粥。
为了避免因刘大妮的死而导致水质污染,我特地到上游水泉边,打刚流出的山泉水。
月光皎洁,水流淙淙,血腥被冲得干干净净,山间一派祥和。
我把木桶伸入石涧泉水中,拎出来的时候,发现里头飘荡着像石斛的黑色花朵。
我从未见过这种植物,伸手捞出随意的扔在地上。
石斛花摸上去滑溜溜的,扔在地上的瞬间,竟化作无数头发丝大小的黑色细虫,蠕动着钻入泉水中。
钻入泉水的刹那,黑色细虫一分为二,二分为四,哪怕我双眼能够破妄,也无法分辨出细虫的踪迹。
这水有问题!
还没等我研究水质的问题,忽然听到旁边苞米地里,传来一阵沙沙声响。
有人!
墨如初也察觉到异状,第一时间搭上弓弩,瞄准了声音发出的位置。
我轻拍了拍轮椅,“不急,等我先进去看看。”
扒开刚泛青的苞米地,我看见正中央的位置,有两个人影在地上蠕动……
跟在我后头的墨如初小声嘀咕,“大哥,咱们这样打搅别人的好事,会不会不太道德?”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何来不道德?”
我口中诵唱金光咒,由于道法不够,淡淡金光仅覆盖手臂,我抓着骑坐在上头的女人,随手甩到旁边的地上。
女人后脑磕在田间的石头上,本已凝固的血液被磕出大块,证明此人已经死去多时。
纵然脑袋摔烂了一半,女人仍挣扎着爬起身,身子直挺挺站着,像丧尸似的扭动关节挪动身子朝我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