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个大马蜂一样让人当枪使,不过那人也真是狠毒,不但在业界造谣,破坏挽月声誉,更是在皇帝的刀刃上走钢丝,这稍有不慎,可是要赔脑袋的。此事一出,断了闻挽月的饭碗还算是小,更关键也断了她的清白和姻缘,一招毁了一个人的一生,那个小妮子真毒啊。但无凭无据也不好责问人家,若把那边惹急了,殃及到戏院也是可能的,再一个碍于情面都不好说,事已至此,只能委屈挽月。
班主哀叹口气,见挽月推门,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哭诉,言语间满是不舍,可世事就这样无常,这麽好的折子先生凭他也保不住了。叙了半刻钟的旧,班主将一个小荷包放在了桌子上:“挽月,宣昌如今也保不住你了,这里有二十两银子,就当是这些年的分红。”
当班主掏出银子时闻挽月鼻尖还有些发酸,心道班主对自己真是好,可偏偏要来一句这是分红。你就说说挽月这些年给宣昌写的戏,只值二十两?那可是捧红了陆央央啊!
“班主……这分红,真是太多了,我觉得我受之有愧……”闻挽月低下头,班主也有点不好意思,全身上下摸了摸,又从胸口掏出一张白票票:“这里还有五两银票,你别嫌少,师娘管的严。”
挽月起身朝班主深深一拜,叩谢这几年来的照顾,如今回到这间屋子,也是班主授意,让闻挽月收拾收拾行礼,就算要赶人走,也不能真跟扫大街似的。
“今晚你就好好收拾,要是让人发现了有我顶着,真是反了那群小戏子!”
“无妨班主,我静悄悄地,很快就收拾完了。”
“好,我让我侄儿在门口守着,收拾好了让他送你。”
闻挽月点点头,“有劳师哥了。”
人走后,挽月将桌上的钱收入腰间,又去床头清点自己的积蓄,这五六年虽然挣得多,但是花的也快,大手大脚惯了,那些胭脂水粉、绫罗绸缎,金银翡翠不少,可是积蓄却只剩下这个月的月钱;十五两,再加上陆央央给的。
区区七十两在京城扎根可真是难呐……
挽月叹了口气,拉出硕大一个竹箱子,开始往里面放衣服、被罩,这要是平时,那些看不上眼的早就扔了,可如今要去流浪,管它好衣服坏衣服,都要留着,闲时候还要缝制缝制,这正是缩衣节食。收拾好衣裳,便是那些笔墨纸砚,这些都值些钱的不能丢,闻挽月将摊开的纸张一卷一卷的包好,中空塞下毛笔、墨块、纸镇等物,又用毛毡子将两枚砚台包好,一并装在大竹箱子内。
再看看满屋子的书,怕是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