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又赶忙叫住挽月。
“贵人暂留步……暂留步。”老板按耐住激动地心情,语气也缓和不少,“即便这幅生意做不成,不还有那一副嘛,你拿来我给你掌掌眼。”
闻挽月心下偷笑,面上又不情愿的跟回去,摊开那副《宫乐图》又不动声色的摊开了《授经图》。
“老板您瞧瞧这幅原画本是唐朝人所做,此画为宋人的摹本,人物造型丰满柔媚,深情慵懒,用线细劲,描摹细腻,是一副上佳的仕女画作呀!”
“恩。”老板沉声上下看看,半响才道:“两副四百两怎么样?”
“两副六百五十两。”
“可我看这《宫乐图》用墨怕是新安墨,也不知保不保色,我入了手存不了两年,失了色不就赔了。”
“你放心,这个油烟墨,那红也是朱砂磨出来的,保证不脱色。”
老板一听声音不觉大了些,“这个你可怎么保证?”
闻挽月明知他要讲价,两眼一翻,“这个我可不保证,我怎么给古物保证?您若卖出去了,还能给顾客作保不成?”
“嘿!丫头嘴毒,你就说个实在价!我看您挺富贵的。”
“富不富贵的咱不能吃亏是不是?看您也是诚意十足,要不然我痛快点六百四十两。”
“六百!”
“六百五十两!”闻挽月见他得寸进尺,便又叫回原价。
一翻呛吵过后,老板一边念叨着亏了啊亏了啊,一边从内室拿出六百四十两银票递给挽月,转头又喜滋滋收去了两幅画。
从昇平斋出来,阳光洒在挽月身上,她眯起眼仰头望天,能在巨大的委屈和人生失意中,有这样好的心情,全部源于安全感,有钱就没有到穷途末路,有钱有日子过总有东山再起的时候。
她快步跑到街口,在那个卖蟹黄小笼包的馆子里要了三屉和一壶桂花酒,这要是往日她还看不上这吃食,昨日却是不舍得吃这食物,可今日,她倒有些底气,六百多两,够她好活的了,可饶是够生活也万万不能像从前那样浪费,毕竟没有了生活来源,总不能坐吃山空。
她哼着歌提着酒回了小河边,一老远就看见位妇人垫着脚往自家门里看。
“你是谁?”闻挽月猫一样的脚步行至身后,吓了妇人一大跳。那妇人捂着胸口连连惊呼,好一会才道:“我是你旁边邻居,这不是见这来了新户,好奇。”
“哦,原来是邻居阿姨,对我刚搬过来,那以后咱们多多照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