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隶这里准备停当,只等审讯开始。
书隶有些疲劳了,还没开始就有这种感觉,因为他发现靳山错了。
这个一点都不严肃。从书隶执业以来,从未发现有这样办案的。审讯就审讯,完全在聊天,还喝茶饮酒吃鱼吃肉,竟然还吃野兔,这些野味吃起来肯定香,因为闻起来就很香,加上美酒香茗,真正是一边工作一边享乐,二者结合天衣无缝,真是美哉快哉!
没办法,谁让是书隶的?端了人家的碗,就要服从人家的管。让干啥就干啥,无条件服从就是。
范守云没想到这个,最后还有烧烤野兔,竟然还让他说说野兔的特征,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县令竟然是属狼的吗?
或者是属和狼接近的狗吗?
他心里这么想,嘴上没说出来,只是嘴角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
狼比较狗,更能适合大自然的生存,同样的环境下,都很恶劣,野狗的生存能力就大,狗的生存能力就较弱。
范守云问问没想到这次审讯决定如何判决了。
他倒非常紧张起来。因为他看到了刑具。这是新增加的摆设,说是摆设,其实也不尽然,这是最后一次审讯。
“范守云!”
“在!”
“你可知罪?”
“不知罪。”
“果然一只老狐狸,狐狸再狡猾,也逃不出好猎让人的手掌心。小子,落到本官手里,算是积了德,你快把所有罪行说出来,免受皮肉之苦。”靳山怒道。
“怪不得今天要烤野兔呢?原来如此!”
“还不如实招来!”
“怎么招?不都招了吗?”范守云反问道。
范守云就是要赖皮到底,就是不认罪。
这一下惹怒了靳山,他将声音提高,像是上了三十层楼,往下喊话道:“少来这套,人家说你狡诈,本官开始还不信,所有案子都和人有关,人犯的错,做的事,都有印象,只要善于提问,一定会发现端倪,一有蛛丝马迹,就能查个清楚明白。”
“那这三天不是浪费时间吗?难道也是办案?”范守云问道。
“范守云,你真是狡诈异常,你再狡猾,也难逃本官之手。你确实没有说错!我和你闲谈三天,表面看起来都是家常小事,无关痛痒,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包括书隶等在场的人,都觉得浪费时间,没必要,可是本官自有办法发现问题。”
“什么问题?”范守云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