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大在努力,想要保住小儿子的命。
他声嘶力竭,又是下跪叩头,又是鼻涕眼泪一把一把地洒落。
目的是要靳山收回成命,保住他小儿子的命。
大家看靳山是动真格的,齐刷刷跪下为他小儿子求情。
靳山半天不说话,大家越发紧张,特别是尤大,更是紧张的汗珠子滚落,汗流浃背,他小儿子竟然吓尿,地上一片,湿漉漉的。
尤赖氏一听,很高兴,总算出了气,不过转念一想,又觉得有些严厉,不过,这话她没说出来。心里还是巴不得他受到惩罚。
等到尤大哭哑了嗓子,靳山才说:“你看,尤大为了小儿子,哭哑了嗓子,这样的父亲世间难得。但是,尤大口口声声讲法律,本官也就讲法律,如果不讲法律,尤大要是举报本官,本官是百口难辩。今天满足了尤大的心愿,想必不会举报本官了吧。要是举报,也是好的,就说本官严格依法办事。公堂之上,不说废话,全是法律。”
此时,尤大哭丧着脸,他真是后悔,遇到对手了,平时都是他赢,还没遇到对手,现在改变了历史,他自然一败涂地。
“大人,只要能保住小儿子的命,让小的做什么,小的都毫无怨言,一定认真完成,绝对让你满意。”尤大说。
“这个,这个,其实很简单,依照法律办就行。”靳山言道。
“怎样依法办理?”
“你的小儿子不是拜婶子为母亲吗?也已经改口,对不对?”
“对啊!”
“忤逆不孝,一般是对谁说的?”靳山问。
“一般对子女说的。”
“没错,对晚辈子女说的,就是忤逆不孝。而且是有一定的关系才行,对不对?”
“是的。”
“那就是了,想要这个罪名不成立,其实非常简单,就是去除身份关系即可。”靳山言道。
“怎样去除?不是都记录在案了吗?当众也宣布了,怎样去除,快点告诉小的吧,大人!”尤大近乎哀求道。
“很简单,只有这一个办法,就是取消作婶母的儿子,重新作回你的儿子,就是说,你的小儿子还是你的小儿子,是尤赖氏的侄儿,不是儿子,这样,就没有母子关系,也就不存在忤逆不孝的说法了。你说对不对?”靳山言道。
“啊!小的明白了,原来还可以这样!真是高啊!高!就这么办,小儿子还是小的的小儿子,不再是婶母的儿子,而是侄儿,明白了,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