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沒用……有本事來打我.來打我呀.”他梗着脖子声息有些撕裂.一张面目赤红的似要滴血.
过激的举止与响动引來了公主府里更多的下人.面面相觑间都明白了这位驸马怕是醉的不小.偏偏谁也不敢在这个时候去惹这酒意弥深的人.只得围拢在他周围且看护且等待.任凭他怎样骂个痛快.直到他酒意再一次大肆上來、眼皮犯困.身子不由自主的自己软了下去.
这一干侍从婢女们才算是深深的吁下了一口气.七手八脚的将他一路抬回了厢房里去.
这一路上墨宇闭着眼睛睡意朦胧.不辨神智间依旧嘴角抽动、小声碎念:“窝囊废……沒用.沒用……”这望似无头绪的话.也不知道是在骂方才那侍从.还是在骂刚刚接了圣旨一道、在朝中彻底失了官职的自己.
令月一直都在好奇.自己与华棂.为什么分明是那样冷静自持的两个人.却会于那森森沉沉的帝宫之中有此一世历经千世千劫的凄艳邂逅.自此后那些本不该存的情愫却还依旧如潮水般漫溯席卷.一发不可收拾.也似乎是再沒有什么可以把它们拦住.
但不该有的情愫.天不成全的心意.人是再怎么精诚竭力也是无力留住的罢.
岁月坦缓、指间风华.就于此间波澜不惊的流光长河中.她已出落得美慧无双.艳丽眉目间抬眸敛颜全是绝代的风华.眉眼盈盈似潜藏着不达眼底儿的笑.而他却终于还是远去了.他还在蜕变.现在的他早已不再是彼时那最为单纯净美的少年郎.他已变得叫她不认识、决绝的似乎已经沒有了属于“人”的感情.
权利的争夺.当真是一件极可怕的会使人疯狂的事情……
令月只觉得一阵不能自拔的头痛.不想了.再也不要去想了……
她为遣散这时不时的分神.抬首转眸随心瞥了眼天幕.一襟晚照为这皇城大地洒下成阵暖融融的颜色.她叹了口气.似是放空了那些繁冗的念绪.起身出了屋子往外散心.
念着这个时候驸马应当已经回來了吧.就势顺长廊一路往墨宇的那间厢房一路过去.
她无心打扰他.更不喜欢处处时时都粘着他.这一遭原本只是想看看他回來沒有的.谁知才走到他房门边儿.迎面就是一股子辛辣刺鼻的浓烈酒味儿.
“这是喝了多少啊……”她心里这么想着.细细的柳眉免不得纠结一颤.旋即推门进去.直抵湘帘一道掀起來入了内室.
正看到墨宇就在榻上迷迷糊糊的醉着、睡着.一身缭绕酒气.地上零零散散的落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