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考着男人早晨的话,日头逐渐升高,今日萧权没有再想往常一样拎着食盒来找她。
林婉走到隔壁,小豆子看见她眼神躲闪,没等她开口,就抢先回答。
“林大夫,我知道您要问什么,但是我也回答不了你。”
午时太阳看起来暖和,只有置身其中的人才知道那是冰艳艳的,林婉无法,只得离去。
可是当晚上林婉回院子里时,家中也并无他们回来的痕迹,空荡荡的院子就像她空落落的心一样,一卷残风裹挟着落叶打转儿。
林婉紧紧抓着门边框,脸上是失望与怒气掺杂,她万万没想到这个讨厌点心竟然连萧冕也带走了。
他到底知不知道,温存过后就这么残忍对待同床人是多么让人痛彻心扉。
后来一连几日林婉都没能找到萧权,他有意避着她,林婉由一开始的生气与不解逐渐变得平和,她每晚都会站在悬壶堂的门口蹲人,她知道萧权一定在这里。
这天正好下起了雨,细密绵长的雨丝卷舒着初春的春寒料峭,林婉像根木桩一样光秃秃地站在广阔无人的街道上,雨水很冷,刺得她直发抖。
“吱哑——”
面前悬壶堂的大门终于打开。
“林大夫,您这是何苦呢,回去吧。”
李伯打着把油纸伞出来,苦口婆心的劝着。
“李伯,我一定要见到王定的。”
林婉并不为所动,目光坚毅。
室内,萧权正在执笔处理事物,萧冕拽住他的文书,眼里满是着急。
“皇叔,你快让婶婶进来,这春寒的雨淋了是要伤身,婶婶绝对不可能是林家探子的!”
“况且,并没有确切证据指向婶婶就是影一说的探子。”
萧权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小孩稚嫩的面容逐渐与皇兄的脸重合。
“萧冕,我不能拿你的安全去赌注。”
萧冕静默不语,他能懂皇叔的行为,可是他接受不了,林婉根本不可能是探子!
这时小豆子忽然推门而入,满脸焦急。
“王爷,林大夫晕倒了!”
“什么,婶婶!”
萧冕听了就想跑去找林婉,被萧权一把捞回,放置在屋子里。
“你给我待在这里,不许去。”
随后吩咐小豆子看住萧冕,他大步流星走出去,带着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心急。
林婉苍白着小脸躺在卧铺上,就连往日红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