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栖站在画下,细细凝视。
那是一朵开在山水冷淡之地,孱弱娇美玫瑰。
美到极致,美到独特。
“迟砚。”
男人从身后抱住她,低头,抵在她颈窝处,笑意温隽,“怎么了?”
容栖不为所动,指着那副画,“你为什么独独放着这幅画在这里?”
红色,与迟砚整个人极其不相配,摆放在这里很是突兀,她心存好奇。
迟砚松开她,冗长的沉默后,声音带着不平稳,“好看。”
她回过头,迎上他的目光,“好看?”
而后,轻叹一声,帮他抚平衣服上的皱褶,冷冷清清。
容栖是不信的。
——
在江州拍摄几天后,剧组转场,这次是有男三的戏份,所有人都在等,究竟是何许人也。
小曾是个出头鸟,偷闲摸到林微身侧,”林姐,你说容姐找的这个男三扮演者是谁啊?“
林微安排着剧组的住行,没抬头,”今天就会到,到时候那么就知道了。“
说了当没有说,知道问不出来,小曾放弃了。
这次的拍摄地点在接近冰雪边缘的秋山,上山前不知道是谁说了句:这要是来场大雪,我们还真走运。”
容栖觉得那人真的是乌鸦嘴。
剧组刚进山,大雪肆意,然后,一群人被封在秋山上。
毫无防备。
昨夜的雪幕显然是卯足了劲下,不负众望换来了一片旖旎的风光,淡灰色的阴云层层重叠,长街两侧种栽的梧桐树掩上皑皑白雪,静足才能听见的风声在林间起起落落,山寒水冷,大道寂静。
容栖想到了挂在走廊上,那副不知道谁送给容时遇作贺礼的水墨画,就跟眼前景象搬照的差不多。
终南阴岭秀,积雪浮云端。
秋山是个名气景点,这几日前来旅游的人不在少数,是以,酒店爆满,价格也是翻了数倍。
肖从宿是个闹腾的性子,头一次见到这么大的雪景,整个人兴奋得像个猩猩,拉着容栖就要去堆雪人。
容栖捧着个保温杯,站在古木走廊下,躲着高空吹来的山风,半张脸都埋进毛茸茸的围巾里。
伸出手,飘荡的雪花落在她手心,停留几息,化作冰水。
......
林微负责剧组住行问题,如今房间紧缺,就算是四人一间也还是安排不过来,还不算上设备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