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土壤,但这些土壤都是在掩埋的时候留下的,跟五行中的那个土应该没有什么关系吧。”
“很简单的。”胡志康道:“我先勒住王春花的脖子,然后腾出一只手来打晕她。趁着她没有任何反应能力的时候将她放在地上,再拿出一张草纸,盖在她的脸上,随后将泥土用水活成泥巴,一层一层糊在她的脸上。”
“草纸是用树皮做成的,而树生于土壤,自然与土有关,至于泥土,那就更是土了。”胡志康看着地面,“可我砍掉她的头颅不是泄愤,更不是想要掩盖她真正的死因,而是因为我看到了小河。”
“你看到了谁?”时越掏掏耳朵:“你说你看到了小河?那会儿小河她不是已经死了吗?”
“是死了,就是因为小河她已经死了,我才会害怕啊。”胡志康抬头:“当我把那个泥壳子从王春花的脸上拿下来时,我看到的不是王春花的脸,而是小河的脸。她就那么怔怔地看着我,仿佛是在质问我为什么要杀了她。”
“为什么?为了钱啊!”胡志康失心疯似地笑着:“我杀了她,我杀了对我很好的小河,她肚子里还怀着我的孩子。为什么?为什么我就不能像我的爹娘那样去为我的孩子考虑,去为我的孩子牺牲。五千大洋……就为了那虚无缥缈的五千大洋,为了那最终没有得到的五千大洋,我就杀了自己的小河和孩子,太可笑了,这真是太可笑了。”
胡志康突然止了笑声,然后面目狰狞地站了起来:“我没有办法面对小河,没有办法面对小河的那张脸,我就只有毁了它。至于王春花,她该死!我把她埋在小河身边,就是为了让她陪着小河,让小河知道,我,胡志康,没有娶那个让她伤心的王春花。”
“疯子!你真是一个疯子!”
“我就是一个疯子,是一个可怜的,可笑的疯子。”胡志康说着,突然两眼一翻,倒在了地上。
“时越!”
“吞金。”时越查看了一下:“这个疯子,居然把自己的一颗牙拔了,把金子藏在了里头。”
“嘻嘻。”胡志康看着时越笑,最后将目光移向沈清:“沈姑娘……”
“你去吧!”沈清叹了口气,转身。
“谢……”最后那个谢字还没吐出口,胡志康的眼睛就闭上了。
“沈姑娘,他跟你说了什么?”时越问,目光却落到了沈寂身上,仿佛沈寂可以知道那个答案似的。
“他让我救小河。”
“救……”时越似笑非笑:“这怎么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