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值左思右想之际,上官瑾年当断既断,用了最直接的路径,即利用自己是南国方宁侯的这一身份光明正大地去于贼寇头目谈判。
是日,贼寇头目耶律师正坐在帐中大块吃肉,大碗喝酒地与人畅谈着。
只听得下人来报,说是有一身着富贵公子模样的自称是南国方宁侯的人前来拜会。
与耶律师把酒畅谈的不是别人,正是南国二皇子,方宁侯上官瑾年的兄长——上官瑾瑜。
“你且先迎他进来,随机行事。”说罢,上官瑾瑜便委身藏匿于帐内屏风后头。
“不知方宁侯大驾光临,耶律师有失远迎,失敬,失敬。”耶律师起身拱礼道。
“耶律将军可是有客?不知本侯的到来是否打扰了将军吃肉饮酒的好兴致。”上官瑾年瞥了一眼桌案上的残羹剩饭说道。
“怎会,侯爷这是说的哪里的话,本将岂是侯爷口中那般会责怪之人,那未免太小气了去。”耶律师忙命人将散乱在桌上的食物收拾了下去。
“本侯今日此番前来的目的,想必耶律将军已知晓一二了吧。”上官瑾年走至帐内正中坐了下来。“蒲垫依稀尚热,留有余温,想必耶律将军宴请之人,刚离去不久吧。”
“侯爷当真是说笑了,不过是军中几人因着天寒地冻的聚了一处来喝酒吃肉驱驱寒罢了,哪来什么宴请之人。四下里除了侯爷便只有本将军,哪有什么宴请之人。”耶律师两手一摊装无辜道。
“是上官瑾瑜吧。”上官瑾年抬眸望向耶律师冷冷地提道。
“呃……这……额……”耶律师听道上官瑾瑜的名字先是一愣不知所措,后又淡定十足地说道:“侯爷当真是高看本将军了,本将一介武夫,只懂得战事军情,哪有什么机会去认识贵国的王孙贵族的,更别提与之列席饮酒吃肉了。”
“不是就好。”上官瑾年收回目光淡淡地抿了一小口茶。“将军乃是外邦人士,这帐内怎会有我南国中原之茶水,莫不是将军惯饮我中原之茶?如此好茶,莫非……莫非是哪个送与将军?”上官瑾瑜端举茶杯向耶律师示意道。
“这……侯爷这又是说笑了,这茶不过是本将因缘际会之下偶得的,偶得的……”耶律师不禁胡乱搪塞道。
“既是偶得,便也就罢了。本侯还以为……”
“侯爷以为什么?”耶律师大着胆子询问道。
“浙东灾患,贼寇横行,将军这里便饮得这般好茶,没得本侯以为是将军洗劫了我南国之物。又或者是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