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日夜晚,凛风刮着微雨就这般落了下来,虽不冷,却侵的让人发寒。
越是临近春时,越是倒起了春寒,让人猝不及防的紧裹衾衣。
牢狱之内,惺惺之火曳燃于烛上。
偶有几阵缥缈不大的寒风从窗口略过,引的火光与蜡炬之间“哔剥”作响。给昏暗的囚牢添了几分似有未有的暖意。
“兄长。”
不知何时,上官瑾年提着一壶酒静静站于牢门前。
“你不好好做你的方宁侯,好好享受你荣华富贵的太平日子,今日如何得了空闲来此肮脏污秽的地方。”上官瑾瑜抬眸瞥了一眼上官瑾年没好气的讽刺道。
“瑾年今日此番前来,只为了探望兄长。”上官瑾年褪去斗篷的帽子说道。
“呵,说什么来探望我,我看你你这探望我是假,嘲讽我是真,你此番前来,大抵是来看我笑话的吧。”上官瑾瑜疏了疏蜷缩的腿脚没好气的说道。
“兄长当真是误会瑾年了,瑾年与兄长一母同胞,当兄友弟恭,瑾年怎会如兄长所说的来看兄长你的笑话。”上官瑾年望着牢狱里的上官瑾瑜,如同在看一个失败者。
“那你今日前来这牢狱之中所为何事,只是为了探望我这么简单?”上官瑾瑜抬眸嗤笑了一声又低下头去肆意胡乱拨弄着脚旁的杂草。
“瑾年今日此番前来,一则的确是来探望兄长不假,二则,瑾年今日前来只为和兄长把酒谈心好好叙叙话聊聊家常。”上官瑾年指了指手里的酒说道。
“你会有这般好心来与我把酒谈心叙话聊家常?”上官瑾瑜鄙夷地瞥了一眼上官瑾年道。
“看来,兄长对于瑾年的误会,的确不浅呐,竟让兄长如同那惊弓之鸟一般,拒瑾年的好意于千里之外。”
话间,上官瑾年提着酒俯身盘腿而坐于上官瑾瑜的对面。
“兄长,你我二人,竟是有多久没有像今日这般像个寻常百姓家的兄弟般好好坐下来促膝长谈了?”
上官瑾年凝望着眼前的上官瑾瑜,才几日不见,竟生发这般苍老的样子,只有几根凌乱的发丝不羁的散落在额前。
“寻常百姓家的兄弟手足之情,瑾年说这话莫不是要让为兄的笑话了去,所谓寻常百姓家的兄弟手足之情,瑾年你这话说的,你自己信么?”上官瑾瑜抬起头来盯着上官瑾年质问道。
“兄长为何这番言谈?”上官瑾年装作听不懂的样子道。
“身在帝王之家,何来所谓的亲情,不过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