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慕姑娘不过长久不见之下说说话,恰巧姜公子也在而已。思及那半年里亲眷对她的怀念,一时感念姜大公子对她情分深重罢了。”
繁漪坐在门口的位置,晴暖的光线落在她半边面孔上,以事外之人的角度闲适旁观,看着她以情深为刀刃,慢慢划拉自己的骨血。
当女眷们把眼神望过来时,便又以震惊与错愕的神色怔怔相对,须臾后方缓缓摇头,以一泊信任的娴静宁和看待这突如其来的言论冲击:“没有的事。琰华是冷淡不过的性子,寻常多说一句都不肯,如何还会有旁的女子赘言什么。”
在这样的环境里,她不会让自己的伤怀显露半分,即便如此纠葛被外人探知,她也要让姚意浓去背负难堪的目光。
这是她纠缠不休的苦果,该是她自己去承受。
“何况姚姑娘大家闺秀,亦是有未婚夫之人,这样的闲话也便只能是闲话了,当不得真。那日我是觉得的,原不过是长久不见后的闲聊一二罢了,家下都在,能有什么呢?”
坐在洪夫人身侧的慎亲王世子妃目色流转于众人面上,与洪夫人对视了一眼,深底处有了然轻轻拂过,徐徐道:“原是三人都在,便也不能有什么的。怕是以讹传讹,传的妖魔了。钱夫人这样一说倒也好,当事人都在,好好说了明白,也省得闲话一般传到旁人耳中,倒是坏了情分。”
钱夫人却似乎并不为自己的言论造成她人名声受损而自责,只是瞧了繁漪一眼,似乎可怜可惜的微微摇了摇头,看向了庭院的深处。
流素清光投在门槛之内,拉出长长的微金光影,反射出明晃晃的光晕在洪夫人面前,拢得她的面容邈远而不可触碰。
看了钱夫人一眼,澹声平和道:“钱夫人似乎有未尽之言,但说无妨。”
秦大夫人就坐在钱夫人身侧,微微侧首间晃动了鬓边的赤金海棠簪子下坠下的镂空花叶状的流苏,有碎金的光晕在面上幽晃,轻声催促道:“这都什么时候了,你晓得什么便说来,早早查清了才是好。否则这杀人之事,落了疑影儿,对姑娘家总是没有好处的。”
钱夫人似有为难,目光在李夫人面上微微掠过,捏着蝶穿芍药的帕子在鼻下轻轻一按,并不说话。
姚意浓的眼神死死盯着钱夫人的嘴,只觉晴光下她那身盘金线的衣裳刺目不已,眼里有不可抑制的泪光漫上,一双手冷的直透了心底。
李夫人悄然按了按姚意浓的手,眉目如披白霜,沉然道:“钱夫人晓得什么说便是。今日你话说一半,是要叫旁人